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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到了听学的时候,云深不知处来了很多学子, 蓝家的掌罚蓝启仁也在其列。

    蓝家也会邀请一些有名的散修过来听学,藏色散人就是其中的一位。她是抱山散人的高徒,一出山便惊艳世人,后到了蓝氏听学。

    如今三月已过,少年人往往不讲究身份,打打闹闹玩成一片。温氏向来自傲,温家的人不会来蓝氏听学。

    聂氏少宗主早前几年就听完学,回去继任宗主之位,娶了妻还有了儿子。前年聂夫人病重而亡,聂宗主娶了续弦还没有孩子。聂家再没有别的嫡系,便只来了些旁系弟子。

    江家少宗主温和有礼,在散修中素有不错的名声。有位叫魏长泽的散修与他交好,他们以兄弟相称。

    今日到了休沐的时候,众学子打算下山到彩衣镇去打一打牙祭,好洗一洗自己被蓝氏药膳荼毒的胃。

    突然间一阵白光闪过,众人发现他们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宗主,可还好?”一位男子询问另一位男子,两人皆穿着炎阳烈焰袍,是岐山温氏的人!

    “无事,这是个什么地方,我竟使不出灵力!”温氏家主温若寒说道。

    “兄长,你可知如何?”蓝启仁看着蓝启桓,询问道。

    “不知,依温宗主所言,这里无法使用灵力,像是独立于我们那里的另一处地方。”蓝启桓打量四周。暗暗试了试,真的没有灵力!

    “夫人!”聂长峰一睁眼便看见了他的夫人,连忙把夫人护在身后。

    “师父!”藏色散人一眼就看见了面前一位穿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的女子,正是抱山散人。

    江枫眠和魏长泽站在一起打量着周围,不远处站着一位姑娘。他们不认识,看她打扮,像是散修。

    凌媛刚离开师父独自外出除祟,就来了这么个地方。她认识这些人穿的家纹袍,可是她为什么会来这?

    藏色散人跑到抱山散人跟前时,其他人听见是抱山散人立即上来拜见,然后商讨这是怎么回事。

    抱山散人言:“我也是突然被招到这里来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众人细细打量这个地方,正前方是一幅特别大的画像,像画又不像画。(其实这就是个屏幕)周围是一些椅子,上面还有着他们各自的名字。

    众人心中正惊疑不定,忽然间有一个声音说,观未来,窥天机,改天命。

    藏色散人首先忍不住了,她说:“能无声无息得把我们招到这里来,想来也不屑于伤害我们,不如我们就按照那位置坐下吧,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

    众人无奈,只好照办,坐好后那个屏幕就开始显现出了画面。

    『 天幕 』

    「江枫眠 蓝启桓 凌媛

    聂长峰 温若寒 温和 蓝启仁

    聂夫人 魏长泽 藏色散人 抱山散人」

    【“魏无羡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修真界四处可见讨论这些事情的人,这场由四大家族领导的极具正义的对于乱葬岗的围剿,似乎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他们得了顶顶厉害的功劳。

    接下来就见有人自比正义的批判,用言语讨伐他,肆意评判着别人的人生,极尽贬低之语。

    说他忘恩负义,说他死有余辜,说他丧心病狂,似乎说他什么都行。那日三千血债是他的大错,江澄没早早杀了他是他心善,言语间丝毫不把人命当回事。

    又说了几句阴虎符后,他们极尽贬低他的言语似乎道尽。有人忆起了他昔日的荣光,言语间似乎对他带了些惋惜之意。

    不过一番争论后,最后还是掷地有声道他死的好,死有余辜!

    按理来说人死之后这事就该翻篇了,无论再有什么言语也都不必说了。只是他们还在害怕,要说他们在怕什么,他们自己也清楚。

    于是他们频繁地招魂,严查各地夺舍之人,就要绝了这魏无羡回来的可能。】

    乱葬岗?!

    众人心中惊疑,竟然有人把那种地方当做老巢,仙门百家竟然上得了乱葬岗!

    “为什么没有温家?”温若寒心里想着,‘我温家呢?难道温家会在我这一代败落吗?’

    看到这个魏无羡的时候,魏长泽不知怎么,心里一突,‘难道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叫管他三千还是五千?人命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聂长峰向来性情火爆,真是岂有此理。

    “这!这真是罔顾人伦。”蓝启仁说道。

    ‘这样的人竟然是从江氏出来的吗?’江枫眠心里暗自思想,‘江澄,这是我的后代?’

    藏色散人向来不喜世家的处事方式,她自幼长在山上,得师傅教导,对世间只推崇剑道有不同的看法。也不知这魏无羡是怎样被众家群起而攻之的,一个人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这下子众人都惊了,他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害怕这个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画面一转,两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在那里说话,旁边写着天道二字。

    祂们似乎是叫钞和华。

    钞头顶飘着着字,似乎是祂的心声,祂的世界要毁灭了。因为天道之子的消亡,气运之子的颓废。

    华询问祂的世界如何,什么时候可以晋升?

    钞的声音飘出来,带着些飘渺之意,祂的世界已经回溯三次,次次都不能成功救世,祂想着离开不再去管这个世界。任它怨气爆发吧。

    为什么每次都是以天道之子死亡,气运之子半死不活,恶的人在那里高呼正义,这个世界简直烂透了。

    华很惊讶,祂说了钞原来的计划,又问祂为什么会如此?

    钞已经要自暴自弃了,祂也要问,为什么会这样?三次救世都没成功,言语间还谈到了法则。

    华说到了祂自己的上一任天道之子,劝钞对这个世界有点信心。

    钞本来没注意到这个小丫头,现在看来是有些华的气息。祂又半颓废地说了祂魂祭乱葬岗的天道之子,还要分裂魂魄为这个丫头补魂。明明再有一段时间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祂说到最后,似乎也有了些希望,这个丫头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呢?

    钞的言语间透露出不信任,但是祂没有办法了也就是破罐子破摔,安慰自己。

    华继续劝祂,祂对祂的上一任天道之子很有信心,钞的那位气运之子也很有实力的。

    两个‘人’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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