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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瑶兴许会哄哄那种爱哭的孩子,可是痛哭失声的王爷。

    又该怎么哄?

    既然不会,干脆不哄!

    “哭哭哭!你鼻涕都哭到我衣衫上了!”沈玉瑶看起来很是窝火的感觉,她拿出锦帕递给夏煜。

    夏煜不接,也不理她。

    只是,也不再哭了。

    他眼睛睁老大老大的,看着屋顶发呆。沈玉瑶递过来的锦帕就这样悬在空中,随着夏煜的呼吸,飞起落下的。

    眼角仍有泪痕,一脸朦胧醉意的夏煜,竟有些诡异的帅气。

    此时,不管夏煜帅得有多诡异,沈玉瑶却捏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明日一早,你打算不回燕京了吗?”

    这本是沈玉瑶最无奈的一句,偏偏夏煜听了,却像是打了鸡血般,突地坐起道:“备马,这就启程!”

    说完,他又即刻站起身来,“你也别睡了!”

    沈玉瑶有种即将崩溃的感觉,拳头虽已无法握得更紧,可她看向夏煜的目光,却是在将夏煜处了凌迟之刑!

    虽然心中无数匹马在呼啸而过,但沈玉瑶心中也承认,夏煜此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京城已经是个即将被点燃的火药桶,她和夏煜只能尽快远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夏煜走路仍有些跌跌撞撞,沈玉瑶牵过马来时,他翻身上马几次,都未能成功。

    沈玉瑶瞥了夏煜一眼,喝了酒就废材的王爷!

    废材?

    对,废材!

    回到燕京,只要是废材,或许宁王府会安全很多!

    沈玉瑶一声叹息:“我扶你吧!”

    她站到马旁,将一只腿伸出,扎了马步,方便夏煜借力上马。

    待看到夏煜勉强跨上马背,又伏在马脖子上,沈玉瑶只能也翻身上了夏煜的马。

    “驾!”

    马儿一声长嘶,疾驰而去。

    沈玉瑶将软烂成泥的夏煜,抱在怀里。

    她真怕夏煜跌下马,可就再也扶不起来。

    月影婆娑。

    两人一马,渐渐变小,小到再也看不清楚。

    ......

    燕京城,宁康宫。

    年关将至,沈玉瑶和夏煜回到燕京宁王府,已经快三个月。

    这天,沈玉瑶刚和宁王府管账的先生,对了账目,实在是有些累了,便回到寝殿,打算睡下。

    近些日子,她总是觉得有些慵懒,还时常眩晕,每每站得略久一些,便会头重脚轻,身子也总感觉累得慌。

    紫苏见她面色苍白,便有些紧张,赶忙唤来白芷,说要赶紧去请府中的府医来为小姐诊治。

    沈玉瑶摆了摆手,低声道:“我自己就是医者,不用请府医来。”

    紫苏道:“医者不自医。小姐就让白芷去找个府医来看看吧。”

    沈玉瑶正要再次拒绝,忽然心脏一阵紧缩,剧烈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往全身蔓延开来。

    她咬着牙,额头上已经是布满细密的汗珠子。

    所幸,这种剧痛也就只持续了一会儿,沈玉瑶躺了躺,就恢复如初。

    白芷笑道:“小姐医术高超,自是会调节身子的。紫苏你也太过小心谨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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