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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富阳醉醺醺的被扶回了家,刘素芬皱着眉问:“怎么喝了这么多?”

    送他回来的是云家的小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等人走后,刘素芬扶着自家男人上床,脱鞋擦汗,准备了一杯醋,正准备给男人灌进去。

    云富阳突然起身,双眼哪还有半点醉意。

    刘素芬有些气恼,“云富阳,你做什么?”

    “媳妇,我没醉,就别浪费你的醋了。”

    “你干啥装醉?”

    “那几个长辈喝得太凶,不装醉怎么回得了家?”

    刘素芬把热毛巾丢到男人的怀里,“分家是个啥情况?”

    云富阳连忙将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又将狩猎队的事提了提。

    刘素芬算了算堂妹家的人口情况和分到的粮食,估摸着可以撑到收粮时节,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狩猎队的事,以她对大队长的了解,肯定不会反对。

    云二石这人虽然偏心,也有点任人唯亲,但绝不是一个坏人,甚至整个村没人敢昧着良心说他不是一个好队长。

    58年全国各地掀起了虚报农业增产的高潮,报纸上也公开宣传“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种虚报粮食产量的行为最受影响的就是农民,产量增长了,收的公粮也增多了,但事实上粮食产量并没有增多,导致农民赖以活命的口粮被当成公粮收走了,那些年饿死的农民数不胜数。

    可七排村却成了一个例外,一切都要感激云二石的实事求是,即便被公社领导指着脑袋骂也绝不做损害村民利益的事,当然也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思想落后村,没少被其他大队长奚落。

    落后就落后,总比饿死人要好吧!

    云贵川分家第二天就招呼这村里相熟的人帮忙打地基,望着急不可耐想要远离老宅的三儿子,云二石心里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后山,一片翠绿之中,扎着两个羊角辫的云三花好奇的指着一片粗壮的草丛问:“安安,你确定这个是药材吗?能卖钱的?”

    云安安背着个小背篓,头上套了个小草帽,点头颔首,“嗯!这个是黄芪,看它的样子,年份还不低呢!”

    说着云安安扯着一根黄芪给云三花闻,“黄芪有一股豆香味,你看看它的种子像不像豆夹?”

    “真的呃!能吃吗?”

    “能吃是能吃,但它的种子也能卖钱,你确定要吃吗?”

    云三花一听到能卖钱,瞬间就歇了动嘴的心思,连忙采摘黄芪上的种子,黄芪的根是最值钱的。

    “安安,那这黄芪我们要怎么采?”

    黄芪采收具有一定的技巧。

    首先要用小锄头把土壤划散,划开后才可以更加容易的把黄芪挖出来,同时也能够减少浪费,降低采摘过程中的损耗。

    这么一大片的黄芪丛,两个人挖了快三个小时才结束,此时天都快黑了。

    云安安不敢耽搁,采收的黄芪必须要及时处理,两人一步都不敢停的往家的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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