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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南陵军突袭营地和粮草被烧一事,本将军自会向圣上禀明实情。瓮州如何从本将军手中丢的,本将军就会如何拿回来,不劳萧世子费心。”

    萧令安神色复杂的看着林破南,想从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丝究竟。

    可林破南依旧冷眼看着他,眼中还带着一丝玩味。

    萧令安讨厌林破南这样的眼神,他敛了敛神,凝视着林破南说:“既然圣上指派本世子前来南境,本世子自然会不遗余力助林将军收回瓮州。”

    “多谢萧世子好意,本将军心领了。”林破南起身,看了眼萧令安的左肩,轻笑道:“萧世子有伤在身,就在营中好好养伤,当个监军,静待本将军收回瓮州吧。”

    林破南这番话,换一般人听了,简直会气绝身亡。

    饶是脾气内敛沉稳的萧令安听了,也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对他昨夜救她之事,她只字不提也就罢了,居然还揶揄他受伤一事。

    这是暗讽他不及齐延吗?要不是她昨夜哭哭啼啼,他又何至于分神受伤。

    林破南说话如此犀利,萧令安原本压在心中的怒气又升腾起来,他欲发火,又仔细思量一番。

    既然林破南对自己如此有信心收回瓮州,他又何必给自己没事找事。他倒要看看林破南有何本事能将南陵军一举击退。

    他昨夜真是昏了头,才想要把林破南当弟弟对待。

    他紧咬牙关道:“那本世子如林将军所愿,静候林将军佳音。”

    说罢,萧令安衣袖一甩,愤怒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李崖和莫鼎见到怒气冲冲的萧令安出来,面面相觑。

    随后紧随其后离开。

    林见看了眼萧令安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不请自进了帐内。

    一进帐,林风就看到林破南坐在榻上垂着眼,唇上伤口明显。

    他上前一步,急切的问道:“将军,你的唇……”,他顿了顿,转而问道:“将军,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萧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

    林破南抬眸,嘴角淡淡的阴笑道:“怎么?本将军的事还需向你汇报不成?”

    林风看着林破南满是冷意的眼睛,心中一顿,立即收起脸上的关切,恭敬的拱手道:“是属下逾矩了。”

    林破南微微屈起左腿,左手撑在膝上,手指抵在眉上,头微微仰着,冷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怎么,不欢迎本将军回来?”

    “将军回来,属于自然高兴至极。”林风垂着眼,不看林破南, 言不由衷道。

    “说吧,”林破南坐直身子,收起脸上的笑,一脸严肃,声音低沉道:“本将军不在,你们要坚守瓮州不是难事。为何直接弃守瓮州,让齐延不费一兵一卒占了瓮州?”

    “当时将军昏迷,属于担忧将军安危,私自做主退守禹州,请将军责罚。”林风面不改色道。

    林破南冷哼一声,站起来逼近林风,声音冷如冰霜,“你是担心本将军的安危,还是担心林玉郎的安危?”

    林风眼睛微动,低着头沉默不语。

    “还是你害怕林玉郎见到齐延再次动情。”说着,林破南负手走到林风身侧,眼神阴骘,大声怒道:“要不是林玉郎那个蠢货,三年前本将军早就杀了齐延。

    每次干了蠢事,都是本将军替她善后,她有什么资格跟本将军争这具身体。

    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们都盼着本将军不要回来。”

    林风恭敬的听着林破南宣泄心中的怒气。

    林风瞥了林破南一眼,见到他满脸的愤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林风此刻很想告诉她,这具身体是林玉郎的,一直是我家公子林玉郎的。

    如果不是五年前黑石河一战,公子受了重创,将军你也不会出现,我家公子林玉郎也不会时常断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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