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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阵前双方先掀起一轮骂战是常例,不过持续时间不长。像今日这般,林破南不依不饶,甚是少见。

    “他到底想干嘛。”齐延喃喃自语道。

    “将军,您说什么?”朱离以为齐延同他说话,他没听清,复问道。

    “等等看。”齐延说着,抬头看了眼炙热的太阳,“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说罢,齐延退到阴凉处,接过齐小递过来的水壶,饮了一口,看向林破南,轻笑着大声道:“本将军自然无法与林大将军相比,林大将军倒是惯会仗着自己那张脸,蛊惑人心。用美色诱敌,林大将军也不是没做过。”

    像前夜,他就差点沦陷在林破南的眸色里,以致他没有朝林破南下死手,他现在真是追悔莫及。

    “齐延,你——”林破南闻言,举起青越战斧指着齐延,气得无言以对。

    美色诱敌是林玉郎所为,不是他林破南干的。

    林破南气得在心里骂道:“林玉郎那个蠢货,什么时候又干了这种蠢事。”

    林破南沉默良久,压着心中的怒气,一句一顿道:“齐延,本将军真想撕——烂——你——那——张——破——嘴。”

    望着林破南气急败坏的模样,齐延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仗,他赢了。

    后方的萧令安,就这样顶着毒辣的日头,听着林破南和齐延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谩骂。

    莫鼎大汗淋漓,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骂骂咧咧道:“林破南在干嘛,准备和齐延一直打嘴仗吗。他是不是有病,让这么多将士在日头下听他和齐延互相挤兑。

    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朋友间互揭短处了。”

    李崖掏出一方帕子递给萧令安,问道:“世子,林将军这是何意?怎么迟迟不发号施令?”

    萧令安接过帕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敛声道:“今日这仗不会打了,我们先行回营。”

    日暮西山。

    萧令安神色泰然的站在议事帐中,凝视着墙上挂着大周舆图。

    议事帐是昨夜林风派人加急收拾出来的,就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萧令安直闯林破南营账的情况。

    墙上挂的说是大周舆图,其实不然,应该说是未一分为二时的大周。

    萧令安看着舆图上在瓮州东南方黑石河上游的窄河道处,画上一杆小旗。

    他思索片刻,转身拿起案上的湖笔,轻点朱墨,然后沿着窄河道处画了一根箭头,直接指向南陵边关崖州。

    “是这样吗?”萧令安嘴里嘀咕道:“可是崖州的城墙修得巍峨高耸,他要怎么破?”

    如萧令安所料。

    是夜戌时,林破南领着征南军回营,小憩一番后,领着一队骑兵匆匆出营。

    萧令安立于议事帐外,神色不明的望着远去的林破南。

    莫鼎和李崖列于其后,互看一眼,然后齐齐看向萧令安,不解的问道:“世子,林破南是要夜袭瓮州?”

    萧令安敛眸一笑,摇了摇头,“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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