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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餐吃完,他就要去火车站,赶车回家了。

    心里憋着许多情绪,萧泾渭没表现出来,褚优优也没再提,只是平静的吃着早餐,两个外地人,探讨着对于本地特色早餐的看法,气氛很是欢乐。

    八点多,那三个人来了,带着几块玻璃,还有修窗子用的工具,平时尖酸刻薄的赵荷花今天一反常态,话极少,低头干着活。孙来贵站在高处负责换,孙瘸子在下边帮忙递东西。到了九点整,村里有十几个闲人陆续凑到跟前,指指点点的说,窃窃私语的笑,甭提多热闹了。

    赵荷花的脸憋成猪肝色,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去跟另一个婆娘狠狠吵了一架。争执声引来了村长,稍微了解了因由之后,又把赵荷花两人骂了一顿。修个房子,村子都热闹起来了,周围到处都是人,蹲在路边看,扒着栅栏看,围在屋后看……时不时指指点点,提醒哪儿哪儿还没修妥当。别看有些破坏行为自以为做的隐秘,在城边村里却是有不少人看在了眼中,现在凑巧有机会讲出来,当然不会给赵荷花和孙来贵他们留脸。

    骂骂咧咧的吵了好一会,不知怎的又揪扯出了陈瘸子偷看小媳妇被打瘸腿的事,村里人不待见这几个的也有不少人,趁此机会,冷嘲热讽,吵吵闹闹之间,情绪失控,还动了手。

    陈瘸子被大家合伙教训了一顿后,顶着一脸的伤,还得去给褚优优家修屋后的栅栏。别看他腿脚不利索,当初踹翻栅栏的时候那也透着几分潇洒,过后还跟村里人吹嘘过。当时作的多狠,这会儿被村民围观修栅栏就有多没脸。

    褚优优在萧泾渭的提醒之下,从早晨起就一直没出门,随便外边的那几个人去修理。

    她和萧泾渭是等到所有的修缮工作结束,才从屋内走出来。褚优优站在院子里不吭声,萧泾渭一处处的检查,有问题就直接提出问题,再盯着他们返工,全程一个字的废话也不多说。

    没一会,维修妥当,赵荷花等人离开,围观的村民也散了。

    萧泾渭有些担忧的回想着那些人不忿的眼神,认真的对褚优优叮嘱:“我不在的时候,尽量忍着点脾气,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你一个姑娘家,容易吃暗亏。”

    褚优优反问:“怕我吃亏,你昨晚上还闹的那么大?”

    萧泾渭浅笑:“闹大了,他们心里有了忌惮,短时间内才不会想着使坏。”

    褚优优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不怕的。”出门在外,身似浮萍,她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早已不像是在火车上的时候,经历了些挫折,整个人便惶惶不安,不知所措。

    萧泾渭弹了下她的脑门,语气仍是轻松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咱们年后要做的才是大事,不能因为一点小纠纷就耽误了。”

    褚优优诧异的看着他,好一会,终于想起来他下午要去赶火车,便不再去想村里的事。她很是不经意的问:“这个时候还能买到车票,你也是运气好。”

    “是啊。”萧泾渭没多说什么。

    他忙完了村里的事,便告别出发,走出老远,觉得好像有人在身后跟着。萧泾渭突然站定转身,对上的是褚优优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叹气:“不是说过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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