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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头,指着宿改办的那三个人,以及在房间正发呆的大舅和小姨,不客气的开始控诉:“这些人一大早闯进我家,想要抢我爸妈留下来的房子,他们人多,凶神恶煞,我抵抗不了。”

    接到周点举报,赶来办案的公安外号老寻,是派出所内的老干警,为人最是嫉恶如仇,脾气出了名的火爆。

    周点去报案之后,一路上都在催促着他快点,老寻把派出所的挎斗摩托开出了小汽车的速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厂区的宿舍楼。

    远远瞧见一群人挤在那儿,老寻皱着眉,大声命令围观群众把路让开。

    到了跟前,瞧着好几个人围着一名年轻人,老寻顿时先入为主,声音如炸雷似的开了口:“聚在这儿做什么呢?”

    宿改办的人赔着笑脸,简明扼要的把发生的事给讲了一遍。

    期间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还把黑皮包里装着的文件一一拿出,特意把盖着大红公章的位置展示给老寻来看:“厂里安排的工作很难推进,快过年了我们也还是在加班当中。既然您来了,也帮我们做一个见证。厂里的文件是在这里,萧家人的相关信息也是有的。厂里的政策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因为某一类群体制定而出。每一位职工的家庭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难处,但并不代表说,因为自家的难处,就要变成特例,拒不执行厂里的安排。”

    在宿改办的同志侃侃而谈时,萧泾渭并没有着急去反驳。一直等那个穿着大头皮鞋的工作人员讲的口干舌燥,萧泾渭才找了个空档,轻轻开口:“我家的情况,与这位同志所说的不一致。”

    老寻才想开口询问,宿改办的同志迫不及待开了口,驳斥萧泾渭的同时,又拍了拍他们的文件:“你家是什么情况,我们这些做具体工作的人会不知道吗?小伙子,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虽然我的确是很同情你家里的遭遇,但同情归同情,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不能因为你们一家,就耽误咱厂针对职工宿舍所进行的改革工作。”

    办案的老寻静静听着,尽管没有开口打断,但那深深皱起的眉已经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正的想法。

    期间,他还悄悄的瞪了周点一眼,明显是不满的。

    萧泾渭清了清嗓子,不去看屋子里的其他人,而将注意力全落在了老寻身上。

    “公安同志,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我已经听清楚了,但是,我想要说的是,他们只是自以为光辉正义,有所谓的文件可以依仗,可实际的情况是,我们家不在这一次的回收名单之上,我曾经数次跟他们解释,但他们根本不听,执意想要把房子抢走。”

    萧泾渭用的是“抢”这个字,言语之间全都是不满之意。

    宿改办的人哪里肯担负起这样的罪名,下意识的想要去反驳。

    老寻被吵的脑仁生疼,脾气再次暴躁起来:“都住嘴,一个一个说。”

    穿着大头皮鞋的男人气呼呼抢声开口:“一直在说我们是故意上门来抢房子,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么认定这房子是你家的?厂里分过来的宿舍是给厂里的职工解决住房问题,你父母……”

    萧泾渭打断了他:“我父母离世之前,房子已经属于他们所有,不再是厂里的宿舍房。”

    “这不可能。”男人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你父母离世是在好几年前,那时候厂里还没有针对宿舍房改革的相关政策。”

    “跟那个政策无关,这套房子是特事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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