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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老师叹了口气:“我也是受人所托,而且你清楚,那边总有意无意来催着我,不管成不成,我总得问问小萧,然后回个话。”

    许光友刚想回一句,萧泾渭先一步开口打断:“您让闫老师把想说的都说出来吧,咱们自己人,说话无需顾及,不打紧的。”

    小老头叹了口气。

    闫老师终于有机会顺畅的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还有就是,那对夫妻男的叫宋冬,女的叫赵冬冬,他们是你父母的好朋友,名字里都有一个冬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萧泾渭一愣,鼻子跟着一酸。

    怎么会不记得呢?宋冬是他爸的徒弟,赵冬冬则是妈妈最喜欢的小姐妹,因为名字里都有冬字,于是他父母帮忙做媒,两个人结为了夫妻。

    萧家发生大变故之后,所有人都选择远离,袖手旁观,生怕惹上了麻烦。

    只有宋冬和赵冬冬,哪怕厂里的一些人拿开除他们、让他们失去工作做要挟,他们仍是坚定的站在了风雨飘摇的萧家这边,帮着陡然遭到巨变的萧母处理萧父的后事,去跟厂里谈判,拿到了本该属于这个小家的东西,包括那套房,赔偿的现金,以及后续的所有安排;

    大雨夜,萧母出事,此刻宋冬夫妻俩已被开除出厂,自己的日子过的狼狈不堪,他们却顶着巨大压力再一次出现,帮着萧泾渭料理好了萧母的后事,甚至还有收养萧泾渭的打算。

    只是最后还是被萧泾渭给拒绝了。

    宋家从国企双职工家庭,双双被开除,生活也是无所依靠。

    萧泾渭心里边是有着很深的愧疚,只不过在那时候,除了躲开他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

    许光友对于当年的事,多少是清楚一些,现在听到闫老师说,其实是宋冬两口子想要买,他的眉头拧的更深些。

    “老闫,这不妥当。”熟人要买,尤其还是跟萧家有根源的熟人,萧泾渭怕是没办法张嘴要价。

    许光友对于萧泾渭是有些了解的,他为了卖房而归,必是有不得不卖的理由,若是再被人情世故、旧日恩情压住,没有达到预期的价格,甚至要远远低于预期的价格,那一定是会给萧泾渭带来巨大而影响。

    闫老师叹了口气:“我心里能没数吗?但如果我不提前说,那对夫妻俩就要当面来问了。我琢磨着,与其到了那个地步,不如我来当个中间人探一探口风,小萧可以把心里想卖的价格告诉我,由我出面去回绝他们,这样子也能给双方留点面子。”

    “这你让萧儿怎么开价?”许光友不高兴的扬起了声音。

    眼看着两位老伙计要为自己的事吵起来,萧泾渭赶紧拦住:“闫老师也是为我着想,许老师心里很是爱护我,这些我都知道。宋叔和冬姨对我家有恩,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忘。要不这样,劳烦闫老师再跟那二位说一下,如果是他们想要买房,出到市面上的价格即可,唯一的要求是我需要现金,签好手续之后就要交付,只要他们能拿的出,可以带着中间人过来,把手续流程走一走。”

    “萧儿。”许光友一听这话,丝毫没有意外。

    萧泾渭微笑:“如果没有他们,我父母怕是都没法安葬,他们也是因为我家,才没了正常安宁的生活,这份情谊,它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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