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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她喊出来,身边又有个中年女人冲了过去,手上拎着一把破铁锹,虽然有一边损坏的厉害,但仍是锋锐无比,她就跟在褚优优的身后,倒腾着腿,快速的跑,明显是跟着褚优优去的。

    这人是谁?面孔很生。

    但跑去的方向,明显是跟着褚优优一起,又或是冲着褚优优而去。

    卖菜大婶急的直拍腿,无奈她岁数大了,追也追不上,况且本来也不是自己家的事,她追了几步,察觉到危险,立即停下脚步,并迅速的朝着自己家的店走回去。

    陆大明那些人可不是好东西,整天在大市场这边混着,万一得罪了他,回头来自家的买卖上使坏,那可不得了。

    褚优优一口气跑到了东门,又从卖烤红薯的大爷和卖粉条的小哥口里,得知了更具体的方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了解萧泾渭的,那个人的骨血隐藏着不屈和坚强,如果真的欺负到他头上,怕是绝不可能选择妥协或息事宁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他连装钱的包都提前交出去了,显然心里做好了打算。

    思考到这里,褚优优的脚步更快了些,生怕自己去的晚了,帮不上忙。尽管从时间上判断,可能这会儿已经晚了的。

    褚优优的脑海里禁不住想起了有关于陆大明那伙人的一切,听说这些全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失去了父母、亲人的孤儿,从十几岁开始,他们就凑到一起,报团取暖的过日子。小一点的时候他们主要靠偷鸡摸狗、骗吃骗喝为主,长大以后就开始围着大市场的周围,借着帮商户们搬搬抬抬,再收点高价搬抬费来过日子。

    之所以没有彻底堕落,主要原因是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时时刻刻在盯着呢,稍有出格,立即喊过去教育批评,属于是警钟长鸣,时时提醒。再加上这几年对于欺行霸市的流氓,公安机关的处罚力度是相当的大,每次抓到了典型,总是会开一场公审大会,当着群众的面处罚,而这种处罚,力度往往是相当的大,陆大明等人虽然不是在父母的严加教育下长大,却是时时接受着社会的教育,因此,平时看上去也只是比一般青年暴躁粗鲁些,特别坏的事,却是不敢做的。

    褚优优最早来到大市场讨生活时,她总一个人进进出出,很快被人打听出来她是一个人在郑,没有亲友没有依靠。于是,自然就有人生了乱七八糟的念头,想要欺负她,想要找她麻烦,看她赚钱了想要占她的便宜,又或是一番花言巧语,希望能从她身上获得点什么……

    陆大明和他的兄弟们也来过,但褚优优够凶,嘴上不饶人,逼急了要动手,并且在大市场的常驻商家那边的人缘是足够的好,渐渐的,很多人愿意为她说上几句话。

    表面上,陆大明那几个人满不在乎,但行为上却是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去针对褚优优做什么了。哪怕后来有几次,有些口角上的争执,陆大明也只是嘴不饶人的骂几句,之后并没有去做别的事。

    而昨晚上因为卖汤圆的事起争执的那对年轻夫妻,褚优优同样是认识的。他们家里头穷的很,早期严控经济,不准私下里做买卖的时候,他们已经因为投机倒被抓进派出所好几次了,只是他们夫妻俩平时算是谨慎,带出门贩卖的货品往往极少,宁可劳累双腿多次去取,也绝不会多带在身上,这样子,每次被抓到,他们永远有借口去解释,而公安那边除了批评教育之外,也不好将投机倒把的罪名,直接安在他们的身上。从十几岁一直跑到了三十岁,终于熬到了市场完全开放,商业渐兴,无奈自家没什么好货源,依旧只能卖卖秋天收获的白菜、土豆和大萝卜。经过了秋霜冬雪,菜全是蔫的,品相实在是一般,就更别提能卖出个好价钱。他们大概是做梦都希望能找到个好营生,把买卖给做起来。可这些事,越是着急越不行,以至于后来看见谁家摊位上生意好,他们夫妻俩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特别容易被激怒。

    今天萧泾渭出门,车子上推的是几百斤汤圆,刚刚她看到车上都已空了,一斤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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