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苏意浓一进办公室就很痛苦，身体痛、还不清楚哪里痛，医生摸了一把肺的位置，苏意浓又在尖叫。
很多人斗殴之后肝脏破裂抢救无效死亡。
医生初步判断是内出血，麻药都打了，手术室紧急照了个片子，结果发现只有胃轻度出血。
苏意浓倒是外伤明显，不过这些年被人宠爱着长大，没吃过苦头。
他没什么事，要不是麻药劲没过去，他还真能爬起来。
林雾摁着他，“你老实点！”
“这些天喝了多少酒？胃出血了应该早就不舒服了才对，我约你你还出来。”
林雾打电话的时候，苏意浓确实在睡觉。
“你好不容易请一次。”苏意浓撇了撇嘴，又说：“幸亏我来了，不然程叔叔的事情你自己怎么处理？一群小瘪三，你能应付？”
林雾哪里敢奉承他，他就是一个小魔王，什么人都敢得罪。
再怎么心疼他，林雾也狠着心骂他：“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跟人起冲突？你行事冲动易怒，他说我两句，难道我还会掉两块肉吗？”
苏意浓意识还没缓过来，以为林雾真的生气，表情有些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吓到你了吗？”
林雾的眼睛，又酸了起来。
医生交代过，至少两个小时，不能让苏意浓睡。
陪了两个小时，林雾在医院给苏意浓找了一个护工，他没法吃东西，林雾也不敢在他病房里面吃。
天黑了，林雾才回到出租屋。
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苏意浓分析过，第一牌九馆黑三和程文瑞曾经共同持有股份，所以黑三算是有程文瑞的把柄。
牌九馆的赌博的流水过多，且是营利目的，一万块钱收入，这几个点都是程文瑞私设赌场的罪名。
第二黑三应该是个老油条，在派出所附近，他敢别车羞辱诱导苏意浓动手，足够证明他不怕坐牢，或者说不用坐牢。
所以黑三说，程文瑞如果不能及时还钱的，就剁掉他的手脚的事情，是真的。
她没有一百万，就连借都不知道借谁的。
出租屋里没什么东西，搬出不危楼时，她什么都没戴，只有一串手串，长条的白棕分布，花纹类似那种圈圈，密密的趴着，别致的丑。
至少在林雾看来是丑的。
薄砚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揉捻，是他随身的物品。
这手串至少在林雾大学时就跟着薄砚，在一起两年有余，林雾曾经几次把玩过，有一次薄砚看见了，“喜欢？”
“喜欢你就会送给我吗？”
“不值什么钱，拿着玩。”
薄砚这样说，林雾反而放心了，一年来都没离过身。
她翻了翻衣柜，一条是订婚宴前夕薄砚送的A家的手链，还有一条满绿的翡翠手镯。
东西挂在了咸鱼上，手链是二手的，贬值不少，因为是私家定制，具有一定收藏意义，所以最终还是以十万的价格成交。
翡翠这个种水就不好买，很多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反而是林雾挂上去的那条手串有人问询，对方头像全黑，他想验货，约了林雾线下见面。
她太缺钱了，但是这条手串意义非凡，林雾不太想买，挂的价格都是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