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这样的反应，甚至都称不上是手段。
可薄砚吃她这套，沉默了片刻，男人还是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我是商人，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说说你对我而言有什么价值？”
林雾飞快的抬起头，抿了抿唇压下眼睛里的涩意，说：“我什么都可以做，洗衣做饭，包括管理别墅……”
“佣人，还是原始佣人。”薄砚讥嘲：“我不缺。”
心几乎跳在了嗓子眼儿。
林雾抑制住自己乱飞的想法，南念知已经回来了，她温雅端持，气质宛如空谷幽兰。
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离开，薄砚不可能再让她回去吧？
林雾还站在他面前，“我可能对你没什么价值，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什么情分？”
“你都问开了口了，证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谈，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林雾的脾气上来，一双美眸偷偷瞪向薄砚。
她以为薄砚没有发现，但男人指尖摩挲了一下椅背，眸光一片深沉。
薄砚的办公室很大，角落里有厨房、休息室、锻炼室等，他下巴点了点，“馄饨就算了，去做点吃的。”
这算是一个机会，林雾生怕他后悔，小跑着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材不多，有几块上等和牛，切了了小番茄，林雾煎了个牛排。
厨艺对林雾而言可谓手到擒来，但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太想要煎的完美，林雾还是出了差错。
薄砚喜欢七分熟，嘴巴刁钻，也不怎么爱西餐。
林雾摆盘很漂亮，在薄砚面前放下，男人的眼睛比谁的都要尖，只扫了一眼。
他没动筷子的意思，眸底浮上一层嘲弄：“姜影摇强迫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那看来，你不适合佣人这个角色。”
林雾看着他。
薄砚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但是现在她也只觉得面目可憎。
“你耍我？”
显然，薄砚不打算再在林雾这里浪费时间。
“是你先耍我的。”薄砚站起身，两步到了她面前。
“林宛心死不足惜，想我松口，条件得让我满意。”
薄砚的手，摁住了林雾的脖颈，他忽然俯身噙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气息过于熟悉，林雾承受着近乎凶恶的亲吻。
薄砚的大掌支在她脑后，一点点的侵蚀她的理智。
在她呼吸断掉前一秒，薄砚松开了唇，她的唇瓣被他吻水润，他揉了揉她的唇珠。
“我的条件，你给得了吗？”
他要她！
不是她的错觉。
林雾被他吻的腿软，双臂抱着薄砚的腰。
他们的姿态宛如亲密的爱人，可是有多少爱情，是建立在利益上，被命名为条件的？
林雾声音破碎：“薄砚，你不肯放手，会让我产生你喜欢我的错觉。”
“你可以这么认为。”薄砚嘲弄，“我们身体契合，互相陪伴三年，喜欢的成本那么低，我不是给不起。”
她听到自己心脏宛如玻璃珠，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频频弹起，重重落下。
碎裂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