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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姨递给薄砚一双筷子,这次她学聪明了,给薄砚用小碗装了一小份馄饨。

    “吃点东西上去陪着吧。”

    薄砚接过筷子。

    冯姨比谁都清楚薄砚的口味,桌子上不仅有薄砚爱吃的菜,还有林雾喜欢的。

    甚至考虑到她伤口要忌口,每道菜里料头都没怎么放。

    薄砚夹了两筷子,问冯姨:“人呢?”

    “刚说困了,我让她出去溜一圈,从厨房出来人就不见了。”

    林雾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

    一顿饭吃完,薄砚上了楼。

    主卧的大床上林雾趴着睡着了,被子都没盖。

    她把伤口揭开了,上面敷着药膏,敷得乱七八糟,遮不住狰狞的伤口。

    像是丑陋的蜈蚣爬在林雾的雪白的肩胛骨上。

    薄砚神色晦暗,他被子拿起来,刚给她搭上一点,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

    她半个身子支了起来,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薄砚甚至没反应过来,林雾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小跑进了卫生间。

    他跟了过去,看着林雾将吃的馄饨全都吐了出来。

    林雾这一吐,直接脱水了,她抱着马桶,身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薄砚眼皮一跳,怒意萦绕到了脑门上:“你没事吃那么多干什么?”

    林雾喘了两口气,说:“我不是怕没下一顿么?”

    吐出来,好受了,林雾洗漱一遍,重新爬到了床上。

    薄砚有洁癖,他没往床边走,明明没什么神情的一个人,林雾硬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嫌恶。

    林雾:“……你睡不睡?”

    薄砚一动不动。

    她从床上下来,走到薄砚的身边,踮着脚去亲他。

    男人侧了侧头,这一吻落在了他的唇角。

    林雾不满,双手捧住他的头,对准男人性感的薄唇吻了下去。

    腰肢被男人的大掌托住,薄砚将她整个拢进怀里,他反客为主,将林雾唇齿间的氧气汲取榨干。

    林雾的身体瘫软在薄砚的身上。

    这……容易擦枪走火。

    林雾抵住男人的胸膛,喘息着开口:“我困了,我要睡觉。”

    言语是从齿缝里溢的,薄砚嗤笑,“招了我就跑?”

    他身上的肌肉都布满了蓄势待发,林雾哪里敢继续招惹他,她哼笑两声,眉目里的郁色都快化开了。

    她像是一条鱼,滑不溜的逃出了薄砚的怀抱,人趴在了床上。

    “薄凝说了什么,让你挨了这一鞭?”

    薄砚是打心眼里好奇的。

    “不是她说了什么,而是我拿着扫帚把她赶出去了。”

    哦,明了。

    以林驰趋炎附势的性格,抽林雾两鞭都算清的了。

    林雾侧头看他,男人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刚打开了一份文件。

    夜色里,灯光下,他神色迷离,像是让人不敢靠近的神祗,他也没有垂怜世人的心思。

    宛如雪花消融那一刻的寒凉冷漠。

    林雾昏昏欲睡:“薄凝说薄夫人有意让你娶南念知,让我识相点自己滚。”

    薄砚翻页的动作顿住,林雾的声音里像是蒙了一层雾,带着惺忪:“不过你放心,我有职业道德的,我既然把自己卖给你了,只要你把我扔掉,我就不会自己走的。”

    江明清刚到主卧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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