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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卫军统领出征那天江沅亲自去送行,她替他倒的那杯酒他没喝。

    忠诚二字给他带来了多少荣誉就带来了多少负担。

    待到连骏马扬起的尘土都看不见之时宣离拉住她:“回去吧。”

    还有很多事没做,一个将倾的大厦她究竟能做到多少?很多事和现在一样令人无力,她到底能否改变结局?

    宣离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尽力想做些什么,他一直知道她不同寻常能提前知道些什么,难道此战是必输的局面?

    “你预知的未来里这场战争有我的参与吗?”

    “我不知道两方交战你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只知道最后赢的人是你,宣离。”

    “那就放心交给我好了,我现在在你的阵营里,赢的只会是我们。”

    “好,我相信你。”

    马车里的私语在到达皇宫时停止,江沅又变成了那个游刃有余睥睨天下的女皇。

    整顿一个国家需要处理很多杂事,她每日批改奏折到深夜,随后天不亮就起床上朝,在朝臣的奏折不再有敷衍的迹象时,南方的瘟疫也渐渐消失,似乎一切都在变好。

    北方意外的赢了两场战役,夺回了一座城池,并没有像原剧情那样节节败退。

    在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下来的时刻北方战况突然危急,前去突围最后一座城池的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将军失踪,军心大乱,随后连退两座城池。

    宣离自请前去北方增援。

    时隔不到两月,她居然又要送行另一位将军。

    他早就有所准备,所以几乎立刻就出发。然而朝国一直不重武将,就算江沅极力培养,早做准备,时间还是太短了,他所能集结的兵力只有五千,大多是他的亲卫兵。

    大约是觉得他带领五千精兵八成是去送死,此次朝堂上没什么阻拦之声。

    她站在烽火台上目送他远行。

    风大到扬起她那片厚重的锦袍。

    此后时局一直不甚明朗,有好长时间收不到战报,她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样等着。

    长胜大将军离京一个月,朝堂上有人开始提起子嗣一事,要求册封驸马,扩充后宫。

    的确,她都二十八了,在这些人眼里应该算是个老姑娘。

    下了朝,她就带着初雪和两位公公,回到了曾经的公主府,那里关押着一直被遗忘的驸马。

    江沅坐在他对面,初雪将他按在椅子上:“听说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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