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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打晕皇上一时爽,逼迫批改折子的时候简直比火葬场还难受。

    江沅坐在堆成小山的折子前,瞪着李破云,他顶着江沅刀子一般的眼神捂着脑袋哎呦的叫唤,简直明目张胆碰瓷。

    今日的折子格外的多,之前外出没批的折子都攒到一起了,像是最后一天的暑假作业。

    江沅改完一打就不想再改了,她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放,就地摆烂:“我不改了,你就算脑子撞坏了,手又没断。”

    李破云躺在她的贵妃椅上吃着她的葡萄,有些含糊不清的反驳:“朕的脑子晕乎乎,怎么知道该回他们些什么。”

    江沅把他拉到书桌前:“这样吧,我说你写,总行了吧?”

    江沅要是一个人还好,她忙的时候实在见不得有个人那样无所事事的闲在那里。

    待批的奏折一点一点的减少,江沅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读到一个县令的折子说有富豪强抢有妇之夫作小妾,而那妇人的丈夫气不过就引诱了富豪的妻子,问这案子要怎么判。

    “全都杀了。”

    李破云提笔:全……嗯?

    他转头看到江沅的额头抵在一摞折子上,睡的迷迷瞪瞪快要流口水了。嘴角不自觉牵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他把江沅抱到床上,开始自己批改起来。

    在那个折子上写上:“询问妇人意愿,以妇人的意见为主。妻子不满丈夫可以提出和离,而男子不可强抢他人妻子,更不可违背女子意愿,强取豪夺。”

    ……

    李破云心里有了主意,正好趁着朝廷缺乏人才,选举一批新人,能应自己的要求进行改革。若是想让宫内的女子还可以再嫁,就要从根本上改变女子的地位,这改革第一步就是选拔女官。

    至于兄长遗体,他深思了一夜,觉得若是能顶替兄长的名字,取代他的权力以及妻子,对他而言已经是三生有幸。

    因此,他打算和皇兄各退一步(虽然这里并没有过问李霁明的意见),悄悄将皇兄葬入皇陵,而自己则更改国号以及名字,以区分自己和皇兄。

    而现在只差江沅点头了。

    他内心十分忐忑,明明对于她的回答并没有把握,但他却从没有想过其他对策。

    如果江沅不愿意,他就是骗也要让她留在他身边。

    即使是将他当成皇兄的替身。

    这日他早早处理完事务,打算去找江沅,临行前反而胆怯。导致他在门口来回踱步,肉眼可见的焦虑。

    他贴身的公公以为他打算前往后宫,便询问他要翻谁的牌子。

    李破云想着皇兄的妻妾管我什么事,我翻什么牌子?过几日让他们通通滚蛋。

    随意说了一句不用跟着,便往江沅的寝宫跑。

    一鼓作气跑到门口,又不敢进门。

    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本来想好的说辞全都忘光了。

    眼看门要打开,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躲了起来。

    原来是皇后刚用完膳,宫女把收好的碗碟送回御膳房。

    他在心里唾弃了一番自己真没有,躲什么躲。

    错过了一鼓作气的最佳时间,他就完全丧失了敲门的勇气,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折子没批,找到理由后,他就理所当然的重新拾起皇帝的架子,抬头挺胸的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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