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低声哀求，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可否不要走？”
“你不让我走，那我就再去跳崖。”
“你...”
他缓缓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那三个字。
“你走吧。”
月儿看了他一眼，俐落地站起身，走出门去。
碧桃也进来跪着哭道：“王爷，一奴不侍二主，奴婢愿随主子一同出府。”
染秋也跪下道：“奴婢也要同主子一同出府。”
段灼沉默了片刻，叹道：“去吧，都去吧。”
“谢王爷。”
二人也连忙追出门去。
“主子，等等我们。”
二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逐渐远去。
不多时
云五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
“爷，您真让她们...王妃走了？”
段灼垂下眼眸，低声道：“她正在气头上，若是硬关着她，免得又去寻死觅活，就当是让她出去散散心吧，你派人暗中跟着，别出了什么差子。”
“是。”
碧桃染秋跟着月儿出了府门，在街上走着。
月儿叹道：“哎，你们何苦跟来，跟着我可不比在王府舒坦。”
碧桃搀着她的手笑道：“可奴婢就是要跟着您，王府也没什么好，那么多规矩，不如跟着您自在。”
“是啊，出来了天高海阔，可不比整日在王府里逍遥，再说了，您待我们这样好，我们怎么能看着您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呢？”
“就是就是，我们可不愿留在府里看着王爷娶新人...”
染秋话音未落，月儿脚下一顿，神色黯淡下来。
碧桃连忙推了推染秋，“你说什么呢？”
“主子，您别伤心...”
月儿松了口气，扬起脸展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没事，我以后再也不想为他伤心了，你们也是，不必再担心我了，从今日起，我只为我自己活。”
说着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碧桃和染秋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的身影逐渐远去，声音越来越小...
“主子，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月儿轻松一笑，“去新家。”
“新家？”
“没错，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