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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华脸上露出笑意,迈步走进了文仲的书房。

    “父亲,孩儿回来了。”

    文仲立即起身,不同于刚刚的冷漠,此时他的脸上尽是欣慰之色,拉着文华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一会儿, 确认儿子没事后,长舒了一口气。

    “战报我看了,起先我真是有些不信,还以为是你框我哄我开心。”

    “怎会,孩儿不是那种人。”

    “是啊,我的儿子怎会做那种事,见过你母亲了吗?”

    “还未,赶着过来先和父亲汇报了。”

    “好好,坐下慢慢说。”

    “比起这个,父亲,刚刚崔大人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您不去追吗?”

    文华扶着儿子将他按在房中的座位上,自己又找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怎么看自己的儿子怎么顺眼,心里直呼真是英雄出少年。

    “管他干什么,我跟他赔礼道歉他就不回去告我状了?”

    “额,也是。”

    “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他费口舌,终于不用跟那人周旋了,我乐得清闲。”

    文华见父亲一副送走了瘟神的样子,心里明白,这些日子他在前方奋斗,父亲在后方定是也费了不少心思,如今他们父子两人终于完成了各自的任务。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是开怀不已。

    “说说吧,此行的具体情况,那个常钰是怎么回事?”

    文华点头,将此行一五一十的告知父亲,书房中传出文华低低地叙述声。

    蜀中天气正好,太守府中的鸟儿飞起,在艳阳照耀下不断泛出银色的闪光。

    像极了父子俩此时雀跃的心情。

    与之相对,长安城中某侯府里的气压就没这么轻松了。

    “侯爷息怒啊!”

    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此时匍匐在地上不断瑟瑟发抖,脸色煞白。

    “你之前是如何向本侯保证的不会都忘了吧。”

    坐在书桌后的人脸色阴沉,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在茶杯中浮起的几片叶子。

    “奴才不敢!”

    跪在地上之人,骤然握紧了双拳,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

    “只是,只是...”

    站在他身边的一人上前俯身拱手道:“侯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就这样处置了,怕是不妥。”

    轵侯微微抬眼,斜视了那人一下,那人顿时感觉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站起身退回了刚刚的位置。

    “你们以为这军令状是随意可以跟我下的?”

    轵侯亲启嘴唇低低的话语在书房中回荡,让在场的几人均是不敢再多话。

    “拖下去,杖杀。”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抓起跪地之人的肩膀就往门外拖。

    男子大惊失色,“不要!不要杀我,我还有用的,侯爷!”

    声音渐远,薄昭的脸上并无一丝波澜,门外棍棒声响起,一下下仿佛直接打入在场几人的心中,让几人跟着不断颤抖。

    直到惨叫声渐渐小了消失不见后,轵侯才又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

    “哼,有用?五千兵马尽数被杀,他这中间人还能演出花来不成。”

    “侯爷莫动怒,不过是个办砸事的,杀了就是了。”

    轵侯抬头看着说话之人,“田都尉,若我没记错这人最早是你引荐的吧。”

    田兆兴背后一凉,引荐这事都是多久之前了,轵侯的记性怎地如此好?

    “禀侯爷,臣突然想起今晨出门时收到下官来报,说漕运上又收缴了一船走私货,还请侯爷闲暇时与下官一同去瞧瞧,下官不懂这些,还得请您定夺。”

    话落房中三人向他看去,心中不禁吐槽,管漕运的都尉还能不懂漕运上的私货,真是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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