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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地上的崔宇之摔了个七荤八素,大脑中嗡嗡作响。

    薄梧慌乱地两手并用将脸上的鞭子抹了下来,“你!你!”

    薄怜儿此时终于出声了,却不似刚刚的柔婉,带着清冷与不满,“哪里来的宵小之徒?!”

    此人他们都没见过,这些在长安长大的人习惯了见人下菜碟,她觉得此时常钰敢出手一定是个有背景的,还是先问清楚了再说。

    常钰眼中光芒闪动,咧嘴一笑,“在下徐子华。”

    常钰话落,在场众人面色皆是一变。

    文华是看了他一眼,抿紧嘴唇好似在憋笑;薄怜儿和薄永益皆是震惊;趴在地上的崔宇之抬头瞪大眼看着常钰。

    薄梧则在一愣之后怒气更盛,“原来是你在背后告我黑状!”

    薄梧本在晋阳做官,背靠轵侯这棵大树,在当地到处作威作福。

    晋阳郡守是个不怎么管事的,加上知道薄梧背后有靠山,一直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玩闹。

    年节前夕,突然有内部消息传来,说光禄勋麾下那个一直神神秘秘的谏议大夫徐子华突然参了他一本。

    薄梧十分忐忑,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徐子华,根本不知道是哪里招惹了人家。

    且他是地方官员,归地方郡守管理,怎么会一本奏本跨过地方直接奏到了中央呢?

    不出几日他就接到了诏令,怀着不安的心他入了长安,谁知皇帝并没有责怪他,不仅安慰了他几句,还给他升了官,让他回到晋阳去。

    这下他更加得意了,也对那个告他状的人十分在意。

    今日是他回晋阳赴任的日子,刚巧接到消息说文华今日到长安,于是走之前准备来给文华一个下马威。

    谁叫文华从小就同他不对付,长大了还要跟他家里作对。

    没想到今日不但见到了文华,还发现他跟告他黑状的人在一起。

    常钰淡定地回道,“薄大人可不要乱说话,我徐子华说的可都是实话,哪里来的告黑状一说。”

    薄梧用鼻孔出了口气,“哼,就算你告我黑状又如何,今次圣上不但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让我升官了,你此次回来,就等着被贬吧!”

    “贬不贬我还轮不到你薄梧做主,怎么,薄大人还想在这儿跟我决一死战不成。”

    “我!”薄梧是真想下去跟他打一架,却被薄怜儿拉住了。

    她轻轻朝薄梧摇了下头。

    薄梧咬牙,怨毒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看了看薄怜儿,直到薄怜儿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才不甘地说了句。

    “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打马绕开他们,沿着官道直接走了。

    崔宇之此时已经重新站起,沉默地骑回了马上。

    “文华哥哥不要生气,今次是我哥哥唐突了,等你们进城安顿好了,我们一定登门请罪,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薄怜儿的声音娓娓道出,她抬手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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