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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月生略作沉思,“毕竟是扶保我父亲登基的功臣,父亲或许不忍心。”

    常钰皱着眉头,“哼,我就知道,皇帝哪有什么真心,指使谋杀他爱妃的大罪,他竟也能按下不提,而且还有你中毒的事情在里面,两桩事情加在一起,都这样了,他还要保全薄昭?”

    牧月生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们两最终都没事,不过现在云美人既然自己找到了那封信你觉得是不是能借此做些文章?”

    常钰沉默起来,拇指轻轻地弹动着,想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可行,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此事正好一石二鸟,借此与皇帝闹翻,直接让姐姐离开。”

    “你是想让云挑破后闹大,再服假死药?可是远伯还没回来。”

    常钰摇头,神色有些狡黠,“他那假死药暂且保留,我有其他方法救姐姐出来。”

    “嗯?说来听听?”

    常钰伸手也刮了刮牧月生的鼻子,“你这么聪明你再猜猜看啊?”

    牧月生笑得明朗,“好,我努力。”

    两人就这么调笑着,乘着马车回了府,可惜牧月生想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答案。

    崔康安这边,得知儿子的死讯后自是悲痛欲绝,见着儿子留下的遗物与信件更是直奔轵侯府,誓要找薄昭要个说法。

    薄昭反应却慢了半拍,他才刚听完儿子将昨日夜里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还在修正自己的对策,崔康安就已经堵在大门口拍门了。

    这一闹动静颇大,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了,御史大夫和侯爷的热闹,这简直百年难得一遇啊,怎么能不看。

    崔康安本人还算是胸有城府的,奈何一朝痛失爱子,什么理智都抛之脑后了,他现在只想冲进去跟薄昭对命。

    薄昭眼见着府门外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带上薄永益从陈四老早就挖好的地道中溜了,留下薄柔心去面对那个疯子。

    薄柔心胆子小,加上胳膊肘总往外拐的毛病,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们理亏,她之前也被指使去说服崔宇之袭击常府,只不过她没怎么说也没成功,现在哥哥成功了还把人害死了,她是一百个心虚。

    所以门一打开迎接崔康安进来,还没怎么说话,薄柔心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侯府的人见状赶紧将薄柔心抬下去,并且上前一再解释侯爷不在府里,下了朝就没回来过云云。

    崔康安自然不行,也管不着君臣礼仪了,叫人直接把侯府里里外外搜了一遍。

    在发现薄昭确实没在这里,这才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待崔康安离开,围观百姓还围着驻足良久,来得晚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来得早的便也聊得起劲,一直到日落黄昏要回家吃饭了,人群才渐渐散开。

    天完全擦黑的时候,基本半个长安的老百姓都知道了一件事。

    “昨天晚上轵侯把御史大夫的儿子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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