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看清楚了那张脸，惊呼：“慕砚？你怎么在这？”
慕砚看着她，没来由的心安。
“来找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这话，叫江凝 有些不好意思。
“师父。”江凝走了过去。
玄真人看向她，说道：“昨日跟你说过，今日下山去。你跟慕砚一起下去。”
“师父，可是我不想走……我想在道观陪师父。”江凝真地不想走。现在的她，在面对慕砚的时候，很是复杂。
慕砚听到这话，心微微一沉。
玄真人笑了。“傻孩子，师父就在道观，以后你要是想师父了，随时回来。”
“这次就不能留下来吗？”江凝一脸委屈。
玄真人摇摇头。
“快去收拾吧，在中午之前下山。”
江凝知道，师父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自然不会更改。
她只好回自己房间了。
站在房间里，江凝突然就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站在那，任由泪水流下来。
等收拾好东西出去的时候，之前的情绪还有眼泪，都不复存在。
江凝背着双肩包来到大厅。
“师父。”
“都收拾好了？”
江凝点点头。
“那就下山去吧。”玄真人说着。
江凝看着自己师父，直接跪了下来。
“徒儿拜别师父。”说完，磕了三个头。
慕砚站在那，看着江凝的举动，把她所有的情绪，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天一观对江凝的意义。
其实，有一瞬间，他都想放弃带江凝走。
但想到了玄真人的话，还是没说话。
慕砚接过来江凝肩上的背包，两人一起下山。
冯锡站在玄真人的身边，看着江凝和慕砚下山的背影。
有些不解。
“师父，为何不让大师姐在道观过完年再走？大师姐半年没回来了，一直都很想您。”
玄真人看着江凝的背影，眼底有不舍。
“你大师姐，近期有一劫，留在道观，对她不好。跟在慕砚身边，还能化解……”
冯锡顿时明白了。
可是，还是有些不忍心……
下山的路，并不太好走。
江凝走在前面，慕砚跟在后面。
两人，谁也没说话。
走到一半，慕砚这才喊道：“江凝。”
江凝停了下来，朝着他看去。“怎么了？你走不动了吗？那就休息一下。”
慕砚：……
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慕砚看着她，说道：“等以后，你想回来，还是能回来的。”
江凝点点头。
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上来了？你的保镖呢？”
“都在山脚下。是你师弟带我上来的，我想，应该是安全的。”
江凝点点头。“肯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