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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他都说君晚宁不自量力了,其他人更是不耐烦她的插嘴。

    “陛下,沈氏受封一事已了,不宜留在这里旁听朝议。”

    “臣附议,国家大事,岂容一介妇人在此胡言乱语?”

    ……

    君晚宁不满地瞪着谢辰骁,谢辰骁无奈道:“赈灾之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待回府后我细细与你解释。”

    君晚宁不想搭理他,对朝臣们的嘲讽和质疑也充耳不闻,继续道:

    “陛下,没有人比臣妇更了解这场瘟疫,岳州的瘟疫之灾,非臣妇不可解。”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瞧瞧,瞧瞧这是什么话?

    非她不可解?

    太医院张院判脸色阴沉。

    上回那几个随谭越前去平阳侯府为君晚宁诊脉的人,回宫便将君晚宁治好了一名瘟疫病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本就因此事遭到不少同僚的讥讽,如今听到君晚宁的狂言,更是不悦。

    简直是不把太医院的人放在眼里!

    谢辰骁看着她坚定的眸子,有些动怒。

    他低声问:“沈梦瑶,你忘了你今天是来干嘛的吗?”

    君晚宁脸色也不好:“我没忘。”

    两人之间气氛僵硬,若不是在金銮殿,怕是已经吵起来了。

    谭越知道君晚宁有治疗瘟疫的法子,但行医和救灾完全是两回事。

    “沈氏,赈灾并非儿戏,朕知你心系灾民,十分欣慰,但赈灾一事,不必再提。”

    君晚宁自然是清楚赈灾与救死扶伤不同,救死扶伤只是与病患打交道,而赈灾面临的是却是一滩浑水。

    这其中牵连的人和事太广,稍有不慎就会葬送自己。

    当年父皇也曾派遣太子哥哥亲往下面的州县抗旱。

    原以为带着粮钱前往灾区,当地官员和难民会感激朝廷,却不料面临的是欺上瞒下和恩将仇报。

    即便手中握有权柄,但在身处绝境的亡命之徒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赈灾一路所需要的智慧和勇气,非京城中养尊处优的世家贵族所能想象。

    当年太子哥哥还因此身受重伤,险些在途中丧命。

    但,瘟疫不同于其他灾情,她有解困的方法,便不能坐视不理。

    师父传授她本事,她不用在此处,那该用在何处?

    “陛下,琉云夫人既有这份心,何不成全于她?”

    殿外传来女人轻快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君晚清一身华贵无比的凤袍,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进殿。

    君晚宁看向谢辰骁,眼神中透着得意。

    她知道,有君晚清在,此事定是妥了。

    君晚清巴不得她去岳州送死,定会千方百计促成此事。

    谭越有些意外,沈梦瑶用琉云作为封号,宁儿竟然也不介意。

    他吩咐内侍引君晚清上来,坐在自己下首的位置,目光柔和,疑惑道:“皇后怎么来了?”

    君晚清低头浅笑,“臣妾听说出现了解救大昭瘟疫之困的人,所以便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竟是平阳侯夫人。”

    “想当初,臣妾还觉得平阳侯夫人研究瘟疫是在胡闹,没想到她真的做到太医院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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