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管家好像是在请求，也像是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杨戟，言语中却是透着一些压抑感。
但可惜的是，杨戟是完全听不懂的。一开始都以为他是在自言自语而已，现在才大概反应过来，钟管家好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
私怨？针对？
杨戟完全不明白钟管家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反应这么怪啊？好像是因为自己，可刚刚应该也没说错什么啊？
“事实而已。”
杨戟只是想表明，他说的话都会是事实，不会有别的掺杂在里面的。
但是在钟管家眼里，杨戟这种态度的油盐不进，就给误会成是故意的了。杨戟就是对肖章心有不满，所以只要被他抓住小辫子，就别想可以轻易的松开了。
钟管家知道，现在杨戟两人还是很重要的，况且个人的性格好恶，也不是随便就能改变的，那自己就再诚恳一点吧。
“我明白了，我改天一定带着肖章亲自来向您道歉，还望您能看在姜家的份上原谅他的冒失。”
“不必。”
跟自己道什么歉啊？他又跟那什么肖章完全不熟，不是应该去给牺牲者的家属道歉吗？
“他到底是哪里得罪您了啊？！您只要愿意明说，我一定好好的教育他，让他……”
钟管家的话，是说的杨戟越来越不懂了。怎么又变成什么得罪了？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
没有得罪？不对吧，恐怕只是故作傲气，所以不肯说出口吧！
就这样在好比跨着整个宇宙的聊天下，成功让杨戟的形象，在钟管家心里是大打折扣。
没想到此人竟然也是这么的虚伪，心理如此不堪。好，既然你非要装模作样，那我就将计就计！
“那既然肖章他没有得罪您，那您要不收他为徒？”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突然跳到什么收徒了？人界的语言已经乱成这样了吗？
“您看啊，虽然您是初识肖章，但他的天赋可确实是罕见啊，这要是传出去，可得有不知道多少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收他为徒，您这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不……”
不待杨戟拒绝说出口，仿佛早有预料的钟管家，是提前出声打断。
“肖章他只是性格冲动了点，可谁让他是年轻人呢，总归就是有些稚嫩的热血罢了，您也不可能和一个晚辈斤斤计较吧？但是我可以保证，肖章的本性绝对不坏，一定会是个优秀的徒弟的，一定会为您争光的。”
“……”
钟管家可是一句话的时间都不给。
“当然了，您要是有些私人的原因，没办法收徒，那肖章肯定也不会有怨气的。也不必非要拜师那么麻烦，肖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只要能得到您的一点指点，相信也定会是受益匪浅的。”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啊，只要能培养就行吗？也不知怎么的，钟管家对肖章就这么看好吗？
要是一般人，估计是不好意思拒绝的，但可惜他是杨戟。
“不必。”
“这……这是为何啊？”
“难以托付。”
肖章是难以托付的人？这杨戟凭什么大放厥词，内心的偏见已经藏都不想藏了吗？
“怎么会呢？肖章他……”
“只看到欲，没有忠。”
杨戟早看明了肖章的本质，他可是一个内心欲望磅礴，而且忠心不够，完全是不适合重用的人。
可是在旁人的眼里，杨戟就是空口无凭，分明就是偏见，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对钟管家来说更是如此。
“您……可能是有些误会吧，我可以担保，肖章绝对不是……”
“你……”
“对对，我是可以证明的。”
“你不一样。”
“嗯？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隐藏了恶，却有绝对的忠。”
又是张口就来，一般人肯定还是一笑而过，但要是有重重心事的人就难说了！
那些心里有鬼，一直匿伏的人本就是草木皆兵的，更别说在被戳穿的时候了。
钟管家身上的气势突然不受控制的炸开，那失控的慌乱中，好像还藏着……一丝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