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经常被她们欺负？”
“嘶溜，也不是经常，之前有一段时间他们经常找我麻烦，最近好多了。”
盛无言眼中复杂的情绪更深了。
“怎么没听你哥哥说过，他一直以为你在学校过得很好。”
东方明茹停下了动作，看着手中快化掉的雪糕。
“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嘛？只是给他增加烦恼而已。而且这种事情越反抗就会越严重，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那你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
从初中刚开学，东方明茹就注意到有几个女生总是盯着她看，还带着那个玩味的笑，好像自己是她们的玩具一般。
东方明茹是很想逃离，但没办法，她没有一个很爱自己的家庭，从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分开了，没有人想要她和哥哥。
每个月爸妈都会给他们一笔钱，在大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但在她和哥哥看来，是一笔很多的，多到可以做很多事的钱了。
每次拿到那笔钱哥哥都会给她买一个雪糕或者饮料，不过他自己从来都不买，他说他不喜欢，但是妹妹喜欢。
渐渐的爸妈给的钱已经不够两个小孩的生活开支了，没有其他经济来源的兄妹，一到月末都会很拮据。
没办法了，哥哥只能去打零工，还没成年，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雇佣他。
他求了很多人，才得到一份工作，哥哥性格木讷，情商也低，如果不是他干活很积极，很需要这份工作，老板早就炒了他。
东方明茹不想再给哥哥添麻烦了，自己一直跟着他就是给他添的最大的麻烦了。
所以，当那些人往她头上浇水，撕扯她的衣服的时候，她都没有说，她真的已经尽力去对抗了，但她一个人真的太弱小了。
直到后来……
“刚刚问你话呢？怎么还走神了？”
东方明茹被盛无言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突兀的回想起以前，甚至有一种想和盛无言讲的冲动。
东方明茹强压下和盛无言哭诉的冲动，只说了句没什么。
“那之后他们怎么放过你的？”
果然还是要打探吗？早晚都会问到的，想到这里东方明茹也就算是释怀了。
“在校外认识了几个混混，他们帮我收拾了她们，之后她们就不敢找我麻烦了。”
混混？
是这样吗？
盛无言不太相信，那个炸弹男可不像是混混，那算起来应该得是恐怖分子级别的了，有什么人会随随便便搞个炸弹把商场炸掉？
表面上是老师关爱学生的温情戏码，但两人各自为营，都试图麻痹对方，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行吧，外面的人你就不要再接触了，我帮你收拾那几个人。”
盛无言一个不知道只待几天的人怎么可能能帮自己，他走之后还不是又要陷入恶心的循环。
“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处理好。”东方明茹丢下盛无言给她买的雪糕要走。
“你怎么处理？被她们打一顿，然后讨好她们，每天都祈求她们心情好赏赐给你好日子？东方明茹你不要太天真！”
东方明茹这次真的要气炸了。
“盛无言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你说你要怎么做？外面那几个混混能帮你什么？还比我作为你的老师帮你的多吗？”
……
“真是浪费，刚才就不要把雪糕扔掉！”
东方明茹手里拿着盛无言新买的雪糕重新坐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