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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再也不敢反抗时,身旁到处是飞溅出来的鲜血,他的口鼻涌出血泡,眼睛被一层红色蒙住。

    督导员打得气喘吁吁,每个人都涨红了脸,看出来是下了死手。

    督导员回头,用眼神询问眼翳老者:“大家长……”

    眼翳老者摆摆手:“家法伺候。”

    “是!”

    督导员们拖着男人下去,离开了教室。

    洛南踮着脚望出去,只见督导员们将男人带进了一个叫「治疗室」的房间里。

    不超过两分钟,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条走廊。

    “在这个地方,老人是大家长,我们是他的家人,一旦破坏规矩,就要遭到家法伺候。”

    背对洛南的男人继续开口,声音阴沉。

    “家法就是电刑。”

    洛南瞪圆了眼睛:“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种酷刑?太不像话了!”

    “我劝你不要热血上头和他们对着干,电刑可不是开玩笑的,看到你右手边的壮汉了没?”

    洛南往右边望去,的确见到一个体格尤为壮硕的男人。

    他双臂粗壮,后背宽阔,脖颈处可以看见暴起的血管,一看就是充满力量感。

    可令洛南不寒而栗的是,这样的壮汉穿着一身白袍,乖顺地半跪在大家长的面前,任由他抚摸自己的头顶,像是等着长辈赐福。

    “他……”

    “他以前也是坚定的反抗者,打翻过几个督导员,被拖去治疗室连续电了一星期,彻底妥协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洛南纳闷。

    既然对方说这种话,说明他绝对不是大家长忠实的拥趸。对方顿了顿,徐徐转过身来。

    “因为我不想看你自讨苦吃。”

    看到对方的面貌,洛南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汪律师?”

    对面正是黄世柏家的法律顾问汪律师没错,洛南感到奇异的地方在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家属区?

    叮铃铃——

    教室内响起了铃声,不断有人离开教室,三三两两地回到住宿区。

    “下课了, 边走边说吧。”汪律师率先出门。

    洛南瞥了一眼眼翳老者,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洛南赶紧收回目光,紧跟着汪律师的身后。

    “汪律师,难道你的家人也在为银脉公司送钱吗?”

    洛南追上汪律师,提出自己的疑惑。

    汪律师脚步不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自愿进来的。”

    “自愿?”

    “准确来说,是自作孽。”

    “啊?”洛南一脸困惑,“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汪律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记得你们上次来我的律师事务所,我正在接待一名客户吗?”

    “记得,他好像叫什么……刘嘉?”

    “对,我不得不说,他是一名相当有职业态度的记者,但也正是他这份实事求是的精神,把我们都给害了。”

    洛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刘嘉也被带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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