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源稚生一看到这个状态的源稚女立马就扑了上来：“稚女！”
源稚女也很激动，有些害怕的想远离源稚生：“别过来！风间琉璃还在！”
夏至被他们吵得头疼，一把把赤霄拍在了桌子上：“吵什么吵，过来坐下好好说话！”
两个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也就是说，你执行杀鬼任务的时候杀的第一个鬼是和你同甘共苦的弟弟？”一段时间后，听完源稚生的讲述，夏至弄清楚了这两个人的恩怨情仇。
夏至想象着两个孤儿在寄养家庭内受尽屈辱，相依为命。而哥哥先一步离开寄养家庭，准备登临黑道顶点，而在一次回到家乡时候，见到的却是变成恶鬼，嗜杀成命，喜欢把漂亮女孩做成蜡像的弟弟。
确实很惨啊。
“那你呢？”夏至又转头问源稚女，现在的源稚女几乎就是一个平凡的少年，与刚刚那个沾点神经质的家伙几乎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出乎夏至的意料，源稚女摇了摇头，“我的体内住着一只恶鬼，他的名字叫做风间琉璃。是‘王将’将他诱导出来的，但是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哥哥说我是恶鬼，其实没有错。”
“精神分裂？”夏至问道。
源稚女摇了摇头：“不是精神分裂，精神分裂患者几乎认识不到自己精神分裂，但是风间琉璃出来的时候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干什么，并且沉溺于其中，但是如果是我，我只会感觉到恶心。而且‘王将’可以控制我，他想让风间琉璃出来风间琉璃就得出来，他想让风间琉璃沉睡风间琉璃就得沉睡。”
“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我变得不再是我。”源稚女总结道。
“那现在怎么回事？你怎么变回了源稚女？”
“可能是风间琉璃被你打自闭了吧。”说这话的时候源稚女自己都觉得离谱。
源稚生和夏至面面相觑。
“可能是你的脑子被动过什么手脚。”夏至得出结论，“你和源稚生都是赫尔佐格培养，由邦达列夫从黑天鹅港带出来的胚胎，要是他们中有谁想对你脑子动动手脚还真挺容易。”
“甚至于。”夏至皱了皱眉，有点担心的看向绘梨衣，“绘梨衣可能也是他们带出来的胚胎，也被做过手脚。”
绘梨衣歪着脑袋看着夏至，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无论如何，‘王将’已经死了。哪怕橘政宗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走了‘王将’的尸体，他也肯定死了。”夏至说道。
“不，王将没死。”源稚女眼睛里透露出恐惧，“他是杀不死的！风间琉璃杀过他无数次！第二天他还是完好如初的出现了！他还活着！”
夏至翻了个白眼：“他敢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果然是这样，用障眼法来塑造自己不死的假象。”
“我确定我面对的‘王将’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的‘血线’断掉，就算他能结茧重生，那‘血线’也是不可能断掉的，他的精神彻底死了，我确定。”
“无非是用什么替身之类的加上血统强化剂制造，可能还带有‘催眠’之类的言灵等制造出一个不死的假象而已。人被杀了就会死，龙被杀了也会死，不存在例外。”
“那‘王将’的血统怎么解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适应血统强化剂的混血种？”源稚女还是不愿意相信，“王将”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他又不需要一具永久能用的替身，我问你，每次你见到王将的时间有多久？一个小时？半个小时？”
源稚女沉默了。
“他只需要一个短时间内不会崩溃的躯体而已，至于之后谁管他呢，大不了用一次换一个替身。”
“就算他真的不死，我多砍他几次就是了。”夏至说道。
源稚女一下子沉默下来，惊觉夏至说的没错。
“还是那句话，想在我面前玩心眼子，那群家伙还差了点。”夏至得意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夏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恺撒。
“喂？什么事？”
“夏至你快点过来！‘王将’在我们这边！还有，‘王将’似乎有控制路明非的手段，路明非的状况很不对劲！他要龙化了！”恺撒的吼声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不是说‘王将’还是太嫩了吗？”源稚生看着呆滞的夏至，憋着笑说道。
“泥马当年黑天鹅港到底都跑出来了些什么牛鬼蛇神！”夏至被打脸，握着电话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