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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后宫嫔妃震惊了,颂芝被册封为芝答应,赐居翊坤宫。

    皇后犯了头风病,众嫔妃景仁宫侍疾折腾了一夜,而皇帝却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时恐怕没有谁比华贵妃更得意的了。

    颂芝早早洗漱来景仁宫请安,按照规矩,侍寝后的嫔妃要给皇后请安,以表示对中宫的尊重。

    剪秋站在宫门口,远远看见颂芝过来,她笑着说:“小主,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免了你的请安,还请小主回去吧!”

    颂芝胆怯,她进退两难,只能在景仁宫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头便回去了。

    剪秋一脸不耐烦,想着昨日自己宫里娘娘受了一夜的罪。而她却独承雨露,如今一大早又来显摆,心里如何不生气。

    皇后见剪秋一脸不悦,自己倒是心平气和。

    “好了,何必跟一个答应计较。昨日之事恐怕已经传开了,看皇上怎么处理吧?”皇后微微一笑,她比昨日气色好了很多。

    金銮殿上,一个大臣气愤上奏:

    “臣闻听昨夜太医院无人当值,以至皇后头风发作,遍寻太医而不得。皇后乃国母,国母抱恙而不得治,属太医失职。倘若有人为一己私利,使太医院空无一人,使国母不得安置,此人应予重罚。”

    年羹尧一听,这是对着自己来的,连忙躬身下跪行礼,解释道:

    “启禀皇上,臣的夫人昨日午间忽得急症,臣情急之下将太医院当值太医请去诊治。没想到皇后娘娘会突发头风,臣思虑不周,却也是关心则乱,请皇上体谅。”

    皇帝端坐龙椅,看着朝堂上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年羹尧。

    众大臣见皇帝沉默不语,心中愈发忐忑,一时之间也都安静下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年羹尧低着头,他等着皇帝发话,但皇帝半天也不言语,倒让他摸不着头脑。

    正当众大臣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怒之时,皇帝却朗声笑道:

    “起来吧,你手疾一直未愈,朕也时常派太医垂问。如今你夫妻情深,妻子有疾,身为人夫岂能不闻不问?你妻子的急症可有缓和了吗?”

    年羹尧听皇帝语气缓和,才大着胆子道:

    “谢皇上关心,今一早已经好多了。臣已将各位太医送回了宫中。还请皇上饶恕!”

    “好,既然已经将太医送回宫中,此事作罢!只是以后行事要思虑周全,再出现此事,朕也不能姑息纵容。就罚你三个月俸禄,以示惩戒!”皇帝沉声道。

    年羹尧拱手行礼,“臣谢主隆恩!”

    下朝后,年羹尧依然是趾高气扬往外走。

    他正走着正好看见了甄远道,便笑着上前道:

    “甄大人这么快就好了?听说甄大人遇刺,是不是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的勾当,被人伺机报复啊?哈哈......”

    甄远道只是冷冷回复:“年将军小心才是,是谁刺杀朝廷御史?为何刺杀?年将军恐怕比谁都清楚!”

    “你?你胡说什么?有证据吗?”年羹尧收敛了笑容,面露得意之色,冷声问。

    正说着话,甄珩上前护住父亲,他看着年羹尧,眼神中透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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