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没想过坑您的！”殷受咬牙挤出这句话，样子有些痛苦而狰狞。
玉蔓真人愣了片刻：“陛下，这是何意？”
“这事儿吧……不能说！”殷受低着头，说的艰难。
玉蔓真人脸色变了变，沉思了半晌，突然笑了：“呵……是和……那几位有关？”
殷受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震惊。
玉蔓真人眼睛微眯，摆了摆手：“老身明白了，陛下不说也罢！”
接着望向夜空，笑容带上了一丝讥讽，轻声低喃：
“呵……他们……还真是不愿意让三界安生啊……”
这声音虽低，但殷受听的清楚，其中嘲讽之意甚浓。
他扭过头，正对上闻太师的目光，其中的惊讶显而易见，看来老师和人家根本就不熟。
玉蔓真人收回目光，看到二人的表情，又是嗤笑一声：“呵……很奇怪么？”
殷受面露恭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玉蔓真人挑眉：“是不是觉得我心存怨恨，是不是惊讶我会表露出来？”
殷受怔了怔，随即点头。
玉蔓真人轻笑摇头，下巴微抬：“老身历尽纷争，看尽了腌臜手段，身居高位者，竟行操弄生灵之举……”
说到此处，她唇角的弧度拉大，一脸的傲然。
“同为先天生灵，老身看之不起！”
“啪啪……”殷受忍不住鼓了两下掌，随即认识到场合不对，小心翼翼地扭头朝四周望去。
谁知在场诸仙，一个个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好似雕像一般。
“呵呵，陛下勿忧，老身作狂妄之言，又与诸位同门何干？”玉蔓真人的声音幽幽响起。
话音一落，诸仙瞬间便活了过来，低声笑语不断，好似场中三人不存在一般。
这场面，看得殷受啧啧称奇。
看来这仙人也很懂人情世故嘛，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回过头，一脸探究地看着玉蔓真人，欲言又止。
玉蔓真人浅笑盈盈，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陛下，是不是觉得老身行止古怪？”
殷受略一犹豫：“……古怪谈不上，就是前辈看上去不像是……这个……”
“狂悖之徒？”玉蔓真人笑着接口，“看上去性格沉稳，但身无实力，却敢肆意嘲笑强者？”
殷受在一旁不住的点头。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和精神分裂似的，行止完全就是两个人。
下一刻，玉蔓真人就站在那里，气质却在肉眼可见地发生变化，狂傲之气消散一空，又变回了那种沉稳平和之感。
殷受此刻倒是看明白了，无数细小的改变，整个人的感觉便不同了。
不过在他看来，那种傲视天下的性格，才该是玉蔓真人的本性，眼前的形象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有些雀跃。
玉蔓真人是先天生灵，纵然如今修为不高，但见识定然极广，若是能真正加入，则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她看那些圣人不顺眼，敢这么干的，整个天下怕也找不出几人吧。
就在他盘算着怎么拉人入伙儿时，惊喜来了。
“陛下，老身虽根基受损，恐无大用，但若有机会打那几位没面皮的脸，却还是愿意试上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