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还是请皇帝出城，到后方隐蔽，因为，不知道李自成军到底有多少，他没有绝对的把握。
“神火飞鸦虽然厉害，也需要敌人聚集才有效，皇上的步枪虽然厉害，数量太少，且对快速冲锋的骑兵罕见效果。”
62岁的祖大寿，看着皇帝，除了君臣尊重之外还有祖父对孙女婿的关怀。
“放心，朕必胜！”
祖大寿和牛炳成带着三千骑兵，悄悄隐蔽起来了。
一会儿，西面尘土飞扬，虎大威带着几十名骑兵拖着军旗，狼狈逃回，身上个个都有箭伤。
打开城门，虎大威进来，“皇上，微臣尽力了。”
苏霁赶紧让军医伺候。
尼玛，拼命了啊，身上中了八箭，刺猬一样。
厚重的棉甲都被射穿！
其余部下骑兵也都差不多，一百名骑兵，只剩下三十几个。
苏霁都感动泪目了：“军医，必须救治好虎大威将军，否则，朕拿你是问！”
“来人，拟旨，晋升虎大威将军为冠军侯！”
冠军侯？
那可是大汉英雄霍去病的封号啊。
虎大威一个诱敌行动挨几箭就成了？这么容易？
“所有参战殉国官兵，一律追封为游击将军，子孙一人承袭，世袭罔替！”
“活着回来的勇士，每人奖励白银五百两！晋升三级！”
啊？
这些溃逃回来的骑兵感动热泪盈眶，对着皇帝砰砰砰磕头。
“小人愿意为皇上杀敌立功，效死疆场，不灭闯贼，誓不罢休！”
几个在身边的将官，纷纷侧目。
杨文岳，孙传庭，李国祯等等，觉得皇帝封赏太滥了。太丰厚了。太儿戏了。
真这样封赏，打几年仗，得封多少王侯将相？
国家能否承受得了？
疯了！
昏聩啊！
过犹不及啊。
战鼓沉闷，从大地上传播而来，好像穿透了几十里的风尘烟瘴，也穿透了人的灵魂。
一大群骑兵从远处席卷而来，闯字大旗猎猎飞扬，各种颜色的盔甲，包裹着骑兵，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形成一片难以直视的光芒。
孙传庭握紧剑柄，咬紧牙关，可见对这种场面，还是心有余悸。
他虽然是晚明的帝国双壁，其实文臣出身，并不善于战场肉搏战，针对这种紧张气氛，还是焦躁。
杨文岳更差了一些，脸色发白，刚被李闯军痛击了一阵，心有余悸。
只有皇恩沐浴下的虎大威赶走了军医，抄起大刀，要再次出战。麾下三十几个骑兵，也一个个怒发冲冠。
李国祯，京军副统领，现在瑟瑟发抖。
钱塘江潮水一样的闯军骑兵至少有一万多人！骑兵后面，是铺天盖地的步兵。
步兵至少有三万人。
苏霁只觉得幕天席地，很多很多，具体多少，并不知晓，还是问了孙传庭和杨文岳。
一会儿， 闯军到了城下，四面包围！
距离城墙300米，相对的安全位置。
普通箭支是射不到那边的。
城上有没有携带任何炮火，什么佛郎机炮，虎蹲炮，红夷大炮，一门都没有，所以，闯军敢这么围城。
一会儿，旌旗移动，骑兵跟着移动，步兵从缝隙中进入前面，逼近成了城垣。
苏霁没有携带那种华盖伞，太啰嗦了。
身穿普通盔甲，尼玛，好沉啊，累死朕了！
不过，这样做，是保护自己，小隐隐于军队！
嗯？
杨文岳很聪明，不等皇帝说话，马上挥舞令旗指挥官兵对着城下骂阵，各种难听的话使劲骂。
城下步骑兵没有还嘴，一会儿，相距500米一片将旗摇动，几十名骑兵将官来了，又一会儿，一个骑兵逼近了城门：“呔，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不愿意屠城，如果你们愿意投降，我们闯王一定会赦免你们的。”
苏霁在城头上大喊起来：“喂，闯军兄弟们，大明皇帝说了，你们投降吧，你们投降了，他会砍掉你们的脑袋当球踢，大明官军，绝不赦免任何一个闯献匪军！”
你？
孙传庭，杨文岳，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这是劝降的吗？
这是口嗨的吗？
旁边的王承恩，骆养性等人，也都忍俊不禁。
皇上啊，你还说以胜求和呢，现在这样说，谁还会投降你，与你和平？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苏霁是在疯狂刺激闯军？
“你们这些傻缺，短命羔儿，饭桶，有本事来呀，来呀！告诉你们，我们的大明朝的皇帝来了，就是我，就是朕！有本事来城里抓我！哈哈哈！”
苏霁公开了自己身份。
但是，城下的闯军，嗤之以鼻。
“哼，拒不投降是吧？等着！”
骑兵返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