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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匍匐在地上的楚南月狼狈抬眸,竟发现楚子誉身旁还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俊美男子。

    她额头飘过一只乌鸦,随即便若无其事爬了起来,云淡风轻道:“大哥,有客人?”

    楚子誉嘴角抽动:“阿......阿月,此乃楚玄楚大人的大公子楚峰。”

    楚南月尚未来得及打招呼,便被从楚峰身后探出的一颗小脑袋吸引走了目光:“月姐姐好。”

    “潞潞?”楚南月惊讶出声,竟是半年前她救治的楚潞。

    她上下环视一圈,摸着楚潞的小脑袋道:“潞潞身子都完全康复了?”

    楚潞笑着回答:“不但康复,就连多年的哮喘都被月姐姐治好了呢。”

    楚南月摸了摸鼻子,欣慰一笑:“还是潞潞运气好。”

    那日若非事发突然,她是断然不敢走极端的,好在楚潞因祸得福,她也如愿拜入忠勇太师门下。

    随即,她浅笑着对楚峰打了招呼:“峰公子好,不如咱们移步隔壁边吃边聊吧。”

    想来,楚子誉专程带楚峰前来是有事的。

    北苑啥都比她们楚府好,唯独缺少烟火气息。

    楚南月习惯地朝楼梯爬去,反被楚子誉开口制止:“阿月,少戚兄在此,当循道而行。”

    楚南月嘟了嘟嘴,只觉大哥这次归来,身上的书香气更浓了。

    果然墨水喝多了,文绉绉便多,她都快听不懂了呢。

    从正门一跨入她们楚家,她立刻就被院落中堆积的大大小小红木箱子所震惊。

    楚子誉神色复杂道:“阿月,此乃楚玄楚大人一家为你添的红妆。”

    “这么多啊?愧不敢当啊。”楚南月诧异道。

    楚峰笑着回道:“燕王妃已拜入我楚家,实乃我楚家一份子,为自家女儿添妆乃分内之事。”

    带着一种不甘的心态,楚子誉毫不避讳直言道。

    “来人,将本公子为阿月准备的嫁妆抬出来。”

    望着一箱箱源源不断被抬出来的红木箱子,楚南月更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大哥?你和大嫂不过了啊?”

    楚子誉得意道:“这才哪儿到哪儿?”随后,他挑眉望了一眼一脸吃瘪的楚峰道,“财不外露,走,大哥屋里和你详谈。”

    “合适吗?”楚南月望了一眼楚峰,讪笑一声。

    她收回那句话。

    她大哥墨水没喝多,而且还带着该死的攀比欲。

    “合适,合适。”楚子誉都不看楚峰就拉着楚南月朝屋内走去。

    楚峰无奈一笑:“子誉,为舍妹添妆一事,我们楚家自然不及你这一富商,但两月后的秋闱,我定会超越你拔得头筹,届时一雪前耻。”

    楚子誉丝毫不谦虚扬手道:“彼此彼此。”

    楚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自顾自坐下来悠闲品茶。

    他与楚子誉一见如故,并且二人又同在翰墨学院为今年的秋闱拼搏,自是相熟。

    而这份相熟里又比寻常人多了一分惺惺相惜。

    二人唯有靠科举方可改变自己的处境。

    他乃楚玄的庶子,无望继承家族产业,而楚子誉则是罪臣之子,唯有走上仕途,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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