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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想想如何帮荣棠公主做好这件事,得她相助周旋吧。

    “可,杭某一介布衣,如何面见永帝?”

    “本公主去向皇上表兄讨一道旨意,命你奉旨出使永国去探望母妃。”

    杭舒章再次确认道:“公主当真有把握为杭某平了此事?”

    荣棠公主说道:“若本公主不能帮你平了此事,你自己能吗?”

    杭舒章想,单凭自己,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既是如此,此事杭某应下了。”

    荣棠公主说道:“正事谈完,长夜漫漫,你说些有趣的话本与本公主消遣吧。”

    杭舒章谨慎的问道:“不知公主想听什么样的话本?”

    “还有没有像谢振宁雪惜公主这类的话本?”荣棠公主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杭舒章摇头,“此话本乃是新写,此前并未写过。”

    荣棠公主眼里闪过失望,“既是如此,那你随意说一些来听听即可。”

    杭舒章现在想讨好荣棠公主,以便自己行事,当下思绪迅速运转。

    “不若杭某给公主现写一个?”

    荣棠公主疑惑的问:“你仓促之间能写出话本?”

    杭舒章冠冕堂皇的说道:“话本也不是科举应试,无需可考性,只要人爱听就成。”

    荣棠公主听完哈哈大笑,无怪父亲总说,小人是最得人心的。

    因为小人会迎合人的口味需求。

    “好,那就让本公主瞧你有几分能耐。”

    杭舒章小心谨慎的琢磨了一会后才缓缓说道:“在方城有一对夫妻,男人叫王轴,妻子叫徐琳娘。

    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毫无意外,两人十六岁就成了亲,婚后两人生活和谐。

    可两人成亲了十余年,仍一无所出。

    王父年纪渐大,抱孙心切,想着两人成亲之后感情甚好但无子嗣。

    定是徐琳娘不能生育,于是便逼迫王轴休妻。

    王轴苦苦哀求,王父道:‘非是我要拆散你们,可有生之年不能见到王家有香火,我若是死了也死不瞑目啊。’

    王轴提议道:‘父亲,儿与琳娘正当壮年,说无子嗣为时过早,不若我们先寻一户子女多人家,领养一个。’

    王父思虑了一下,同意了。

    琳娘确实还年轻,不若就让他们领养一个试试看能不能引来子孙。

    王父很快在乡下一户人家那里领养回来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娘。”

    荣棠公主皱眉问道:“这,母女不是乱伦么?”

    杭舒章淡定的说道:“乱不乱的这可怎么说?公主所行之事不也惊天动地么?”

    荣棠公主笑了,既然无人敢为,那本公主就做天下先。

    “本公主越来越喜欢你了。”

    杭舒章听得心头有些不自在,尽管知晓荣棠公主是在调笑自己。

    “多谢公主抬举。”

    “继续说罢。”

    杭舒章收敛心神,继续说道:“按说十二岁的小女娘,放在农户也是半大劳动力,再将养两年就可嫁出去吃一份彩礼。

    可那农户听闻是给大户人家当养女,立即就把孩子推了出去。

    无他,女儿若是能得养父养母家看重,将来也可接济一下家里的兄弟。

    王父是精明的人,如何不知晓农户打的什么算盘?

    为防后患,各自签下分割契书。

    但农户心想,就算签下契书有什么用,我养她这么多年,她不能明面接济我还不能私下接济么?

    徐琳娘本是温和无争之人,但多年膝下空空。

    心中愧疚,纵然王轴对她很好,她也有些郁郁。

    见到黑瘦的养女之后,心生爱怜。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妞。’

    徐琳娘笑得温婉,‘这个名字不好,给你改一个可好?’

    ‘嗯。’

    二妞很是乖巧。

    ‘今日是白露,那就叫白露,好不好?今日就当你重获新生之日,一切从头来过。’

    ‘好。’

    从此,二妞有了新的名字,王白露。

    王白露在王家很是勤快,浆洗洒扫,做饭烹茶。

    闲暇之时,徐琳娘教王白露读书习字。

    两个人的关系一日千里。

    王轴和王父挑不出王白露的一丝毛病,也逐渐喜爱这个勤快懂事的孙女。

    就这样,王白露在王家一待就是三年。

    第三个年头,徐琳娘终于有了身孕。

    王父得到消息高兴坏了,一连乐了好几个月,见到人就说自己有后福,香火有了传承。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是个男婴。

    王父翻了许多书都没有起到一个满意的名字。

    王轴劝道:‘孩子还小,起的太贵重了怕压不住。’

    王父听进去了,起了一个小名,叫小牛。

    希望如牛那般健壮,平安长大。

    满月酒这天,王父太过兴奋,喝了太多酒,当夜醉死了。”

    荣棠公主抽了帕子擦拭嘴角的茶水,“你这是故意吓唬我的吧。”

    杭舒章没有想到会吓到荣棠公主,不过还是有些想笑。

    “后来呢?”

    “后来啊,王父死后,王轴接下了家里的铺子。

    王轴骤然接手生意,摸不着门道,被手底下的管事糊弄,生意不如王父在世时那般好。

    生计艰难,王轴想把王白露送走。

    相处三年多,徐琳娘早已把王白露当成自己亲女一般。

    王轴拗不过徐琳娘,只好外出亲自外出行商。

    却不料,遇上水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琳娘和王白露两人,一寡一弱,对外宅之事一窍不通。

    徐琳娘无奈只好关掉铺子,遣散了铺子里的管事伙计,靠收租度日。

    好好一个富庶人家,短短一年变得衰败。

    徐琳娘独自抚养王白露和在襁褓中的幼子。

    此时的王白露已然是十六岁的妙龄少女。

    徐琳娘想把王白露嫁出去,可王白露说道:‘我不嫁。’

    ‘为何?’

    ‘反正就是不嫁。’

    徐琳娘逼得急了,王白露说道:‘我只想和琳娘守在一处。’

    徐琳娘只当王白露是不舍自己,没有细听王白露对自己的称呼,叹息说道:‘哪有女娘不嫁人的?’

    王白露回想自己这三年多的日子,很是满足。

    在原先的那个家时,不止挨打还挨饿。

    在这里不用挨饿,不用挨打。

    有琳娘爱护,琳娘教自己读书识字,女红刺绣。

    自己只想守着琳娘。”

    荣棠公主问:“没有了?”

    “差不多结束了,徐琳娘拗不过王白露,任由着王白露居王家,两个人一起抚养王小牛。

    哦,后来徐琳娘给王小牛起了大名,叫王安。”

    荣棠公主佯怒道:“你倒是顽皮,竟然不细说其中关节。”

    “此乃写话本精髓,留一些空间与听者想象,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话本中的人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荣棠公主听了杭舒章的话,笑骂了一句“歪理邪说”后让杭舒章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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