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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去搜查,至于派去陵县的人,让他们每日保持联系。”姜渔冷冷一笑,路过胡嘉身旁顿了顿,而后朝外走去,“至于你,现在去帐篷外跪着。”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珍珠和青栀跟在姜渔后面,一左一右,路过胡嘉身边的时候,珍珠没错过胡嘉脸上的迷茫,她上前扯了扯青栀的袖子,笑道:“妹妹,我同他说两句话,夫人跟前劳你先去伺候着。”

    青栀的脚步一顿,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胡嘉,与胡嘉的眼神对上,她的目光跟被烫着似的缩回来,点点头,咬唇朝外跑去。

    珍珠见帐篷里就自己和胡嘉二人,索性也不装了,大步跨到胡嘉跟前,一把扯住他的耳朵,“你个蠢出生天的蠢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个蠢货...”

    “我说错什么了?”胡嘉反倒一肚子委屈,他哪里说错了,首先,那王婶子就是个媒婆而已,哪里值得夫人如此大费周章,还有,夫人既然吩咐他去办那些事情,说明夫人知道些什么,他问一句怎么了?

    不问清楚,如何替夫人办事?

    “唉唉唉,你轻一点!”

    珍珠愤恨地腾开手,“燕王吩咐你办事的时候,你可曾如此反问过?置喙过?”

    胡嘉一怔,龇牙咧嘴道:“那怎么可能,主子办事,咱听吩咐就好了...”

    “夫人不是主子吗?你如此行径,可有半分将夫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珍珠实在是气急,呼吸急促,胸脯剧烈起伏着,话说到这种程度,若他再不明白,那就是他活该!

    现在本就是他咎由自取,是她动了恻隐之心,说来点拨他一二,不然恐怕这家伙跪一晚上也想不明白。

    “可夫人又不是燕王...”

    珍珠走到帐篷门口,身后胡嘉的嘟囔声传到耳中,她气得险些站不稳,恨恨地冷哼一声,朝外走去。

    “真是活该,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

    暮色四合,营地上亮起星星点点的灯,远远看去,像天上的星星打翻了散落在四处,姜渔立在帐篷后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旁,青栀跟在她身侧一步之远,姜渔朝她伸出手。

    青栀赶紧大步上前,扶住姜渔,借助青栀的力量,姜渔爬上了那块大石头。

    站在高处,能看到整个营地的景象,晚风习习,寒意四起,姜渔抱臂站着,而后赶来的珍珠忙跑过来,给姜渔系上披风,“我的夫人呐,您可得注意身子,晚上这么凉,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姜渔笑了,“珍珠都成了老妈子了。”

    珍珠脸一红,跺着脚,翻身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夫人尽取笑奴婢,您可得仔细脚下。”

    不说还好,一说姜渔便觉得脚底板还有些疼,之前磨出来的水泡,估计是青栀或者珍珠趁她睡着挑破了,睡了一晚,倒是好了许多,隐隐的还有些发疼。

    “珍珠,你签的可是死契?”姜渔在石头上动了动脚,垂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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