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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池是何许人?在她心目中仿佛神明般的存在,去年的采桑宴,她一曲《凤求凰》惊艳四座,连一向清冷的谢清池都抬头往她的方向看来。

    仅是那一眼,赵悦便沦陷了。

    她简直不敢想若能被谢清池一直这么看着,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很快,从刚才的草丛里走出来一个神清气爽的男人,他理了理乱糟糟的衣袍,不远处又走出来一个女子,女子递给他一套马夫的衣服,“换上,我跟你讲,你迟早死在这种事情上!”

    男人不以为意,咧嘴一笑,“不过是个蠢人而已,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让我爽一爽,发挥下余热。”

    女人瞪了他一眼,“快走,莫耽误了主子的大事。”

    男人一听到主子的名号,顿时板起脸,两人驾着马车,朝凉亭而去。

    赵悦被女子扶着上了马车,女子从马车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裙,“小姐,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赵悦点头,让女子伺候她更衣。

    这个男人想的竟这样周道,她要是以这幅样子出现在赵府,就算没有发生什么名节也都毁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有求于她,这会儿自然不会让她有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唤作阿福。”女子低眉顺眼,温顺极了,倒让赵悦有些满意,不像她之前的那个丫鬟,又蠢又胆小,这个女子放在跟前,确实更好用。

    赵悦闭起眼睛,指着肩上的那个名叫阿翁的信鸽,“以后阿翁就给你照顾吧,传信这些工作也交由给你。”

    “是。”阿福温顺地点头,阿翁听懂了赵悦的话,从赵悦的肩头又跑到了阿福的肩头。

    马车很快就到了赵府,有赵悦的帮助,一行人很快在赵府安顿下来。

    与此同时,在傍晚的时候,姜渔的高热便退了下来,人也清醒了不少,谢清池守在旁边,盯着青栀给姜渔喂粥。

    本来这项工作他是非常乐意做的,奈何青栀和珍珠这两个丫鬟防他跟防贼似的,只要他靠近姜渔,这两个丫鬟就紧张的不得了,仿佛他就是个禽兽,在这种时候还会对姜渔作出什么不轨之事。

    这若是让珍珠和青栀听到了,定然要在心里对他好一番反驳。

    “就您昨晚的所作所为,怎么不叫禽兽之举呢?”

    珍珠表示自己也有话说,“奴婢这么相信您,我们堂堂的燕王殿下,居然不顾夫人的病体,将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奴婢真的怀疑,这还是那个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燕王殿下吗?”

    谢清池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今天这两个丫鬟分明已经蹬鼻子上脸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一直等在旁边,就算被她们支开,他也假装不知。

    恐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可信吧。

    一碗粥下肚,姜渔终于是恢复了点力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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