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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三十一冷冷一笑:“莫非阁四先生忘记了无名阁的第三条阁规,成员之间不能相互打探身份地位和武学造诣么?我们都是厌倦了江湖的人,如果真的舍不得当年的江湖威名,又怎甘心面具之下苟活一生?五十九已经说了,往事随风,不提也罢!”

    阁四听闻此言不由得莞尔,觉得三十一实在是无趣至极:“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想我们阁首大人经天纬地之才,放眼四海难有匹敌之人,其眼光如此之高,怎可能有弱者进入阁中?且进来之人都是经过阁首亲自测试通过的,不过大家为什么都愿意放弃原来的身份,宁愿在一副冰冷的面具下生活,这点让我感到有点好奇而已。”

    “你也是阁中之人,难道你还不明白?”阁五十九打断二人的对话,,并警告地说道:“妄自揣测阁首的意图和阁中的隐秘,我想你们两个怕是活得有点不耐烦了吧。自古以来都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们就不怕这些话让阁首大人听见?再说这次见到的三响佛焰,乃是阁首亲自指明的,我等只需不让村中之人走脱,便算完成了任务,其余的还轮不到你我操心!”

    阁四和阁三十一听见此言,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们也是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毕竟每个成员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以前在江湖都上都是赫赫威名,如今隐姓埋名加入无名阁,哪里还会惹火烧身。

    。。。。。。

    村里人少,也不打更,大家一觉睡到天明,只等鸡鸣三下,就要起身干活了。

    老杨头是起的最早的,可能是因为老年人的瞌睡少的缘故,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惦记着自己山下的土灰还有一半没有烧尽,于是便翻身起床,借着微光摸索着到了水缸旁,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噜咕噜地灌下了一大半。

    农村人就是没有讲究,但是多年的艰苦生活也让他们有了强健的体魄,像喝凉水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他拿起一把弯弯的镰刀,把它撇在腰上,然后摸起自己的旱烟袋,先给自己点上一杆,吧嗒吧嗒吸了两口,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

    刚到村口,他看见竟然有块写满大字的大布条。横着在垭口扯起,两边都用一根粗竹竿固定住,随着山风的吹拂迎风招展。

    老杨头不识字,看不懂布条上写的是什么,只是嘴里嘟哝两句,好像对哪家小孩子搞的这个恶作剧显得不满,却又找不到具体发泄对象,只能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一番。

    只是当他一步跨出村口时,一道乌光闪电般飞射而来,老杨头应声栽倒,临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有口中嘶哑地痛苦叫唤,却也在寒风中渐渐小了。

    王富贵也算是起的早的,毕竟昨天晚上胡掌柜拿了一大包银子给了他,让他有点云里雾里。这些银子据他的估计,就算是办十个人的丧事也能应付得来,不知道胡掌柜为什么给他这么多。他也没好意思问,心里想着,既然这样,那他就应该更加尽心尽力地去办好丧事,让马三爷和新娘子走得风风光光。

    甚至晚上做梦都是梦到大伙抬着棺材,马云飞一路撒着纸钱漫天飞舞的情形,让他不由得苦笑一声。他轻轻地走到王若床边,拍了拍王若的肩膀:“若儿,今天你陪我一起去请黄老道,我寻思路上有个伴,咱爷俩说说话!”

    王若一个激灵,马上翻身就下了床,揉着惺忪的双眼,口中应了一声,穿起衣服就往外走。

    早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冷,风儿一吹,脸上还会刮得生疼。本来还有些睡意的王若一下子精神了,想着十里地以外的黄家庄,二人开始快步行走起来。

    刚到村头,王若就一把拉住父亲,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布条,眼睛瞪得滚圆。

    王富贵也算是在村里为数不多识得几个字的人之一,一抬头,看见前面一条大横幅,上面写着:“莫出此门,否则黄泉无老少;来人止步,端坐家中享天伦”,且在条幅下面,有一个身着棉袄,伏地不动的身影,竟然是老杨头。

    他们赶紧上前,将老杨头翻过来,只见他早已气绝身亡,胸口心脏位置赫然插着一把黑色的乌铁刀柄,刀身深入心脏数寸,血液已经凝结,地上留下一滩乌黑的血。

    “为什么?”王富贵看着王若,不但睁大双眼,面现悲伤,内心更是泛起茫然无措之感,可惜没有人会告诉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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