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走吧，咱们先去吃饭！”顾漫开了口，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有些烦闷。
“嗯，走吧。”林夜棠淡淡道。
“这雪昨天才到小腿肚子，今天都快到膝盖了。”两人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艰难前行。
“这雪若是一直下，明年的春种说不定都会受影响。”林夜棠语气有些担忧，看着眼前的苍茫感觉周身更冷了些。
“不是说瑞雪兆丰年吗？”顾漫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林夜棠。
“瑞雪瑞雪，省题呀姑娘，这都成灾了还瑞雪。”林夜棠瞥了眼顾漫，忍不住笑出声。
“好吧，嘿嘿。”顾漫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昨天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差不多花了十五分钟才到，好在有昨天买的貂，不然这温度还真扛不住。
“哟，两位小同志又来了？买貂了？”两人相貌出众，一走进饭店，昨天点菜的大姨就认出来了。
“是哩，还好有大姨提醒，不然今天非得冻死。”顾漫笑嘻嘻的说着。
“害，貂暖和吧？”大姨笑得一脸灿烂，是两个听话的小同志，“今天吃些啥？”
“有饺子吗？”林夜棠问道。
“有哩，韭菜鸡蛋，猪肉香菇两种馅料，你要哪种？”
“我要份猪肉香菇的蒸饺配碗小米粥。”林夜棠确定了自己要吃的菜。
“我要碗小米粥，一个肉包。”顾漫看着菜单，报着菜名。
“成，四两肉票，六两粮票，一块二毛钱。”
林夜棠数了钱和票子递过去，便找了位子坐，许是今天太冷，国营饭店也冷清的很，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
“小同志，这行行好，这个换点吃的或者钱票吧。”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夜棠和顾漫扭身回头看了看。
一个衣着单薄，浑身都是补丁的老妇人枯瘦的手里握着一块布，微微露出点金黄色。
林夜棠看着老妇人手里的东西，眼眯了起来。
又打量着老妇人，“你想怎么换？”林夜棠拉着老妇人坐下来，她站着太打眼了。
老妇人有些惶恐，蠕了蠕嘴，看着林夜棠明艳的面庞，怯弱的开口“十块钱成吗？我小孙子快被冻死了，家里柴米什么都没了，我指望着换点钱去买点柴火。”
老妇人眼眶有些湿润，声音颤抖哽咽。
“成。”林夜棠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大团结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看着手里的钱，心稍稍安定了些，迅速将东西塞入林夜棠手中，“你真是好人。”
这年代的人就算家里有这些东西也不敢拿出来，更何况拿来换东西了，根本不值钱不说，还容易惹祸上身。
“嗯，”林夜棠点点头，“你家里可还有什么可以置换的？钱米油盐柴火这些我都能弄来。”
林夜棠凑近老妇人低声道，老妇人看起来穷苦，但收拾的很干净，身上没有老人味。
老妇人听见林夜棠的话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