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曦月愁得饭都吃不下，而凌川今天的心情却是很好。
因为那些黑糖黄泥水发酵得差不多了，白糖能不能制成，就在今天揭晓。
一大早，凌川就拉着小桃红和老曹来到西厢房门前，在走廊上，一字排开五个盆子。
这五个盆子是凌川用了不同的配比，发酵制作的白糖，能做到哪一步，够不够甜，够不够白，就看今天了。
这五个盆都盖着好几层的盖子，揭盖的时候凌川都没有多激动，倒是一旁的小桃红，攥着凌川胳膊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凌川没好气地说道：“你哆嗦什么？”
小桃红尴尬：“我……我紧张。”
“紧张个屁啊，我都没紧张。”
“废话，我可是投了五百两银子的，能不紧张吗？”
凌川白眼一翻：“行行行，你是投资人，你声音大，不过你别拽着我胳膊行不行。”
“哦。”
小桃红松开手，但是脑袋却凑得更近了。
凌川把第一个盆的盖子揭开，里面是一坨酱黄色的东西，看起来甚至有些恶心。
小桃红的眉头皱了气来，不过凌川已经去揭第二个盆了。
看起来无甚区别，小桃红两边的嘴角都往下撇了。
等凌川把五个盆的盖子都揭开，小桃红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这五个盆里全都是酱黄色的泥浆，唯一不同的就是颜色略有区别。
“这就是你说的白糖……”
“我就说你是拿黑糖和泥玩儿，你非说你是做白糖……”
“我还信了你的鬼话，给了你五百两……”
小桃红从哭腔逐渐转变成了抽噎，说一句哭一声，到最后眼泪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还钱，你把银子还我，呜呜呜……”
凌川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清明还没到呢哭什么哭，这发酵才是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工序呢。”
“还没完？”小桃红手背在脸上一抹，瞪大了眼睛问：“那接下来干什么？”
我糙，你是影后吧，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凌川内心吐槽了一句，然后说道：“我让你准备的棉布呢？”
“在这里。”小桃红从旁边拿出准备好的棉布：“这是干嘛用的？”
“过滤。”
“过滤是啥？”
凌川没搭理她，把棉布叠了好几层，朝老曹一挑下巴：“老曹搭把手，你俩撑开这张棉布。”
棉布撑好，凌川把一整盆黑糖黄泥扣在了棉布上，，淋在那一坨黑糖黄泥上面。
直到棉布水桶。
小桃红又问：“这就是白糖？这不是黄水吗？”
凌川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最后看结果行不行？”
“哦，那接下来干啥？”
“换一块棉布，再过滤。”
就这么一连过滤了三次，直到黄水里面再也看不到杂质，凌川才停手。
一旁的小桃红刚要开口，凌川就抢先说道：“你去厨房，把火生起来，这些黄水煮干了，就是白糖。”
“真的？”
小桃红刚露出笑脸，就被凌川的一个白眼瞪了回去，赶紧颠颠儿地跑去生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