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曦月看着屋顶那些吊在半空的油灯，怔怔地想着今晚该怎么样，才能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凌川端着面过来了。
因为她脑子里满是之前跟凌川的亲昵画面，所以当凌川忽然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脸上更是腾地一下滚烫起来。
不过执掌朝政近两年，即便是吓了一跳，吕曦月表面上也是镇定如常，但是她也清楚，自己这会儿脸上必定是一片潮红，于是她故意转过身去，扫视着铺子里的装饰。
“我方才看了一圈，总觉得这里面好像少了些什么。”
凌川之前还琢磨着，要忽悠吕曦月从家里弄点高档货来装饰铺子呢，没想到她竟主动提起，当即说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啊，那你觉得少了些什么？”
吕曦月此时怀中小鹿乱撞，完全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为了避开被凌川看到正脸，便缓步前行：“你看这里，若是挂一幅字画会不会好一点儿。”
凌川心中叫绝，这可真是瞌睡来了碰上枕头，于是忙不迭地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哈。”
吕曦月一看自己这招有效，稍稍心安了几分，接着说道：“你看这里，还有那边，好几个地方都是空着的，我看你这铺子里除了那些桌椅柜台什么的，几乎可以说是空空荡荡啊，你这铺子里又没有多少货物摆放，怕是只能多摆几件饰物了。”
嘿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凌川赶紧接上：“哎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啊，只不过我这铺子走的是高端路线，要是拿些赝品来做装饰，万一被人家看穿了，怕不是脸都要丢尽了。”
吕曦月想也不想就说道：“这有何难，我家里尽有一些平日里用不上的物件，改日我亲自挑选一些，让曹淳去取。”
“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啊。”
凌川一把抓住了吕曦月的柔夷小手，正准备表示一下感谢，但是吕曦月这会儿脸上还发烫呢，虽然手被凌川拉住了，但是身子却没有转过来，而是抬头指着上面的吊灯。
“你为什么要把灯吊那么高？”
“呃……因为高灯下亮！”
“点这么多灯，放哪儿都亮。”吕曦月很快又找到个借口：“那你这灯挂那么高，该怎么添油啊？”
凌川这才松开了吕曦月的手，走到墙角，从角落里摸出一根绳子：“看见这根绳子吗？松开绳子油灯就下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油灯放下来，一根绳子控制一整排吊灯，看到这精巧的设计，吕曦月笑了，因为她刚才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已经不烫了。
她凑到了油灯旁边，仔细看了看：“这东西倒是有意思，原来这铜镜是用来照亮的。”
“只可惜是铜镜，要是有琉璃镜就更亮了。”
“琉璃镜？琉璃还能做镜子？”
“当然能。”凌川有意引起这个话题：“其实吧，琉璃不但能做镜子，还能做窗纸呢。”
“窗纸？”
“就跟水晶一样，透明的。”凌川伸手比划着：“你想想，要是这窗户都是透明的，屋子里的光线不就更好了吗？”
吕曦月噗嗤一笑：“你净胡扯，我听说宫里倒是有用水晶制作的窗户，那可是价值不菲。”
“这可不一样，水晶是天然的，当然贵，而琉璃却是人造的，自然是便宜得多，要是能做成，那可就发了。”
看着笑而不语的吕曦月，凌川赶紧补充道：“这是我从杂书上看到的，肯定能成。”
又是杂书，吕曦月看凌川有些激动的样子，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说能成就能成，我信你。”
“那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