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凌川纯属多虑，陶染哪里敢在酒里下药，但是看到凌川这杯酒到了嘴边又放下，陶染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看来凌公子还是不愿意原谅陶染，陶染自罚一杯。”陶染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灌下，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人心生怜意。
不得不说，陶染真乃是人间尤物，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人感觉不原谅她就好像罪大恶极一般。
即便是凌川这种见多识广之人都差点着了道：“陶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一会儿还有要事，不敢贪杯罢了。”
“凌公子只饮一杯，权当解渴便是。”陶染又拿起了凌川那只酒杯，并且递到了他的面前。
陶染脸上那带着三分纯真的笑容，让凌川都不忍拒绝了，干脆心一横，老子纵横夜场那么多年，还能被你给拿捏了？
他直接一伸手，连陶染的小手和杯子一同握在了手里，然后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喝完，当凌川松开手的时候，陶染才面露惊慌，匆忙将酒杯放下，低垂着头，回了自己座位。
那副娇羞的模样，连凌川都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凌公子吃菜。”陶染瞥见凌川那灼灼的目光，低垂着头给凌川夹菜。
凌川也来者不拒，大口吃了起来，饭点刚过，这会儿他还真是饿了。
待肚子填饱，凌川才开口说道：“陶染姑娘，这献唱之事，在下还有一个法子，说不定能让奉銮大人同意。”
其实陶染哪有什么难处，教坊司的奉銮当年也是受过陶染她爷爷恩惠的，教坊司里谁敢给陶染脸色看？陶染的诸多借口，无非就是想要借机跟凌川拉近一点关系罢了，至少也要让凌川承了她这个情。
毕竟凌川是个有妇之夫，想要拿下他，只能一步一步来。
“凌公子不妨与我说说，回头我再转告奉銮大人。”
凌川心中又是一声我糙，这女人真特么厉害，老子想跟你老板谈都不行？
“也行，那我就跟你说说吧。”凌川放下筷子，然后把免费给整个教坊司更换琉璃窗的计划说了一遍。
陶染听完惊讶得小嘴微张：“凌公子，你可知教坊司有多大，便是只更换经营场所的窗扇，那恐怕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啊。”
凌川自然是不会说这叫广告推广，真要说起来，以陶染的名气，一个代言人的身价就远超这些琉璃窗的成本了。
“在下觉得，这才符合陶染姑娘的身份，只有开除奉銮大人都难以拒绝的话，教坊司里众人也无话可说，陶染姑娘也不至于为难。”
便宜话谁还不会说啊，这种套路对凌川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之前因为担心产生什么误会，导致凌川缩手缩脚的，现在凌川打算放开了发挥。
什么京城三大才女，什么教坊司头牌，老子通通不放在眼里。
陶染乍听凌川这番说辞还心中窃喜，不过她很快就回过味儿来了，这凌公子也不是易与之辈呀。
“凌公子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人，竟如此豪气，那小女子先谢过凌公子，我必定全力与奉銮大人促成此事，不令凌公子失望。”
短短几句话之间，陶染就摸清了凌川的底子，单凭暧昧的路数是走不通了，既然你喜欢做买卖，那本姑娘就投你所好，就不信拿不下你。
凌川心说这就对了嘛，咱们公事公办多好，何必给爷整那套，于是他端起了酒杯：“既如此，那此事就拜托陶染姑娘了，我敬陶染姑娘一杯，预祝此事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