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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兴朝赵佑堂一指:“喏,我就是为了他来的,永宁伯府上的人说赵二公子被人在店铺里掳走,永宁伯来我兵马司拍桌子,斥责我们兵马司有亏职守,京畿之地竟有匪徒当街掳人,所以我就追查到这来了嘛。”

    邬坤心说我信你个鬼,这里是缉事司,街对面就是鸿胪寺,赵佑堂他爹就是鸿胪寺卿,过个马路就到的事,用得着专门去找你兵马司?

    不过史兴还没说完:“却没想到是缉事司拿人啊。”

    他说着又调笑了赵佑堂一句:“我说赵二公子,你该不会是当街调戏良女才被抓来的吧,按理来说,这种案子也轮不到缉事司出手啊,邬大人,你说是不是?”

    邬坤哪还不明白这史兴是跟赵佑堂一伙儿的,他只能朝史兴拱了拱手:“史大人误会了,这都是手下人不懂事,误抓了赵公子,我这不正给赵公子赔罪呢嘛。”

    按理来说,邬坤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赵佑堂再发几句牢骚,给个台阶就下了得了,毕竟谁还不知道这邬坤是宁王的人,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然而这出戏可是凌川主导的,赵佑堂和史兴都只是配角罢了,他们怎么会抢凌川的戏份呢。

    “邬大人,虽然我身为属下不该质疑大人,但是下令查案的是你,我现在把疑犯抓来了,你又说我胡乱抓人,你这样让属下很难办呀。”

    “闭嘴。”邬坤怒斥道:“你自作主张这事我回头再跟你算账,现在你给我出去。”

    “呵呵。”凌川笑了,朝邬坤一拱手:“属下谨遵邬大人之命。”

    说完他朝着属下几个番子一招手:“弟兄们,我们撤。”

    当凌川领着一众番子出了院门,邬坤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喊道:“凌川你站住。”

    可是凌川怎么可能听他的,脚步都没停一下,出门一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主角走了,院子里一下陷入了沉寂,赵佑堂双手抱胸就盯着邬坤,而史兴则是背着手好整以暇,仿佛一个纯路人看热闹一般。

    此时缉事司门外还围着几十号兵马司的兵士,即便是缉事司门外立着一面巨大的影壁,也遮挡不住过路之人好奇的目光。

    尤其是街对面的鸿胪寺,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缉事司出事的消息已经传进去了。

    其实赵则成在一开始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没明白这凌川跟自己儿子玩什么花样,虽然他很清楚两人相交莫逆,但是缉事司的前身毕竟是东厂,他也不免有些心慌。

    只不过他毕竟身为鸿胪寺卿,事情牵涉到自己儿子,他也不好直接出面,于是就绕了个弯子,让自己的随从找兵马司报官去了。

    就在刚才,随从回来把缉事司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赵则成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原本还绷着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捋着胡须面带微笑往椅背上一靠:“这凌川倒是有些歪门邪道。”

    随从上前一步轻声道:“爵爷,要不要小人去传个话,让那位邬大人放人?”

    “这倒是不必。”赵则成微笑着说道:“佑堂不再像以前那般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也多亏了这凌川,今天他弄出这等事情来,那我就当是还他个人情。”

    说着赵则成站起身来:“走,跟本爵爷去缉事司要人。”

    当永宁伯出现在缉事司大院里的时候,原本僵持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令人窒息了。

    邬坤都快要哭出来了,最后还是把这尊大佛给引出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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