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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川三人上了洛霞的船,洛霞自然清楚三人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所以在容羞花走后,也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然后三人就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朝堂上的一些趣事,小道消息之类的。

    三人之中凌川接触朝堂最少,所以他基本上都只是听,偶尔问几句,到后来,话题就转到缉事司上面来了。

    缉事司的前身就是东厂,相比起凌川和赵佑堂,史兴是对东厂了解最多的人,三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使了,可以说是亲历了当年那场战乱。

    燕王夺位这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但依然属于比较忌讳的话题,这也就是史兴喝多了几杯,又是在画舫上,所以才聊了起来。

    “说起来东厂当年可是权势滔天,怎么说呢,就是没人敢得罪的那种,包括现今缉事司背后的宁王在内。”

    史兴斜着醉眼:“这么跟你们说吧,当年我在东城兵马司当副指挥使的时候,整个兵马司,东厂说调用就调用,都不用他们的督主出面,只要来个档头,手里拿块铜牌说一声督主有令,咱们五城兵马司五个指挥使,谁敢不听?”

    凌川不由得暗自捏了捏自己兜里那块铜牌,同时问道:“那东厂怎么一下子就散了呢?”

    说到这个问题,史兴刚才嘚瑟的样都不由得收敛了许多,压低了声音说道:“朝廷明面上说东厂是抵御叛党,遭到叛党剿杀,但实际上,东厂是被一股不明身份的势力剿杀的,这股势力,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

    凌川顿时心中一惊,怪不得铁开他们几人个个伤残,恐怕他们就是那场事件的亲历者,回头有机会得问问他们。

    “照这么说,我这个档头还挺危险的,指不定哪天就被这股神秘势力给剿杀了?”

    史兴撇了撇嘴说道:“哪有那么邪乎,当年是因为战乱,现如今朝局稳定,什么样的神秘势力敢冒头?”

    他又拍了拍胸脯说道:“再说了,哥们儿这兵马司也不是摆设好吧,凌兄要是有事,哥们儿保证第一个提兵相助。”

    凌川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希望你别来相助的好。”

    “嘿嘿,口误口误,我自罚一杯。”

    凌川又问起另一个问题:“说起来,咱们大盛的亲王不是成年后就得各自就藩的嘛,这宁王为何到现在都还在京城里,难道宁王没有藩地吗?”

    “怎么可能。”说到这事,一直没机会发言的赵佑堂出声了:“宁王的藩地就在扬州府,可以算得上是大盛诸多藩王之中最富庶的藩地。”

    “那为什么?”

    “因为宗人府啊,宁王可是宗人令,掌管皇族族谱的,当然得在京城里待着了,不过宁王现在也没啥事,毕竟皇上……”

    赵佑堂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皇族的家事可不是他能随便议论的,于是飞快的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那邬坤为何要针对凌兄,难不成凌兄跟宁王还有什么过节?”

    凌川两手一摊:“我怎么可能跟宁王有过节,可能是我走门路进的缉事司,坏了邬坤的事?”

    赵佑堂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这邬坤是羽林卫出身,后来去了边军,再后来被革职,要不是他这次被宁王推举为缉事司提举,恐怕都没人记得他是谁了。”

    史兴抬头补充道:“宁王一手把缉事司推出来,怎么可能只安排邬坤一人,凌兄进入缉事司,很有可能是坏了宁王的事,今后还是多加小心吧。”

    凌川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神态轻松:“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起来我有个赚钱大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他嘴里所说的赚钱大计,就是白糖期货那事,广丰号他是志在必得,除非那刘全不上当,否则广丰号的生死就在自己一念之间。

    原本他只打算自己暗中操作,现在跟宁王的矛盾越来越明显,所以他打算加快进度了,多拉几个人下水,这玩意儿就是个金融游戏,钱越多越方便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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