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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领头那人朝知县一拱手:“草民见过罗知县。”

    这位罗知县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是干什么?”

    那人朝院子里凌川这边一指:“禀县令,这几人在我徐家大院前强行掳人,我们是来救人的。”

    罗知县看向院内,段西风迎了上去:“缉事司亥字房役长段西风,见过罗知县。”

    段西风是亮明了身份来查案的,所以他早就跟这位罗知县打过照面了,所以罗知县拱手回了一礼:“段役长,这徐奎所言属实啊?”

    “属实!”

    段西风回道:“不过我们缉事司查案,是有权缉捕嫌犯的。”

    罗知县闻言哼了一声:“那你们是如何认定所抓之人就是嫌犯?又凭什么当街掳人?本官身为知县,事先竟然毫不知情?”

    “呃这……”

    知县毕竟是个七品官,段西风嘴又笨,哪里说得过他,一时竟然语塞。

    本来凌川是不打算出面的,但是这场面,他不出面都不行了。

    “缉事司戌字房役长凌川,见过罗知县。”

    对方眼睛一眯,敷衍地拱了拱手:“你们缉事司的人到地方上办案,我这个地方官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本官倒想问问你们缉事司的邬提举,到底有没有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

    这罗知县一上来就扣帽子,还把邬坤抬出来压他们,这要是换个人还真就只能认怂,不过碰上了凌川。

    “罗知县还知道律法啊。”凌川冷笑了一声:“那我倒要问问罗知县,在你辖地之内,黄家满门一十三口,半年之内死剩两人,罗知县可曾调查?最后黄东全父子进京又被人截杀于半路,罗知县可查到线索?如此玩忽职守还敢口称朝廷律法,你将朝廷律法视为何物?”

    凌川满脸的不屑,说完还不解气,张嘴往院子外面呵了一声,罗知县连忙退避,凌川这才呸了一口痰出去:“什么玩意儿。”

    罗知县被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虽然他只是个七品官,但是在这汝阴县,那就是父母官,即便是徐家的人,平时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你……你……你竟敢辱骂本官,如此不分尊卑,本官……本官要告上朝廷……本官……”

    “别本官本官的了,单凭你这渎职之罪,你这官就当不了多久了,还是赶紧想想,罢了官之后干点什么营生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你……你……”罗知县脸上直抽抽,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看着嘴角都已经冒白沫了。

    凌川瞥了一旁的衙役一眼:“你们老爷犯病了,还不赶紧带他去找大夫?”

    衙役们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背起罗知县走了,段西风瞥向凌川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凌兄,这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

    凌川摆手作谦虚状:“段兄谬赞了,我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嘴皮子利索。”

    就在这时,那个名叫徐奎的大声说道:“够了,你们以为罗知县不在,我就拿你们没法子吗?”

    凌川双手抱胸:“哦?那我倒想知道,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徐奎哼了一声,朝后面招了招手,一个老妇人就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凌川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两人正是这座院子的房东,当时凌川就是在他们手里租下的这个院子,徐奎能把这两人找来,看样子是要玩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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