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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赵豆子跟豆苗同时倒霉了。

    两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晕过去几次,又活过来几次。

    一口气打到半夜,一个青年道:“永祥叔,他俩快被打死了,咋办?”

    陈永祥鼻子里哼一声:“把他俩关起来,通知赵豆子的爹来领人!”

    “好的!”

    第二天早上,几个送粪的司机赶到疙瘩岭,马上将这件事通知老村长王德林。

    “啥?豆子那娃在陈家村偷人家媳妇……要被打死了?”王德林吓得打个哆嗦。

    司机说:“是啊大叔,我们老板通知他爹去领人,再不去,赵豆子的性命不保!”

    “这……。”王德林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冲进赵大栓家。

    此刻,赵大栓的病已经好了,正在扫院子。

    王德林上去抓住他的手,不知怎么开口。

    “大栓兄弟,你儿子在陈家村惹祸了,他跟那儿村长的女人胡闹,让人打断了腿,现在通知你去领人呢。”

    赵大栓闻听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扑通一头跌倒,不省人事。

    他的精神防线被彻底击垮,别说去领儿子,门都出不去了。

    “啊!他爹!你咋了?俺的亲啊……!”大栓婶赶紧扑过去抱上丈夫,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

    足足鼓捣三分钟,赵大栓才睁开眼。

    他张嘴就是一声怒吼:“败坏门风的东西!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了!让人打死算了!呜呜呜,哇哇哇……!”

    老赵放声大哭。

    他一辈子要脸面,儿子却把他的老脸全部丢尽,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见人?

    此刻,他嘴角抽搐,两手发抖,甚至开始嘴歪眼斜,眼瞅着要中风。

    王德林赶紧劝:“兄弟你别着急,交给我,我去带人把豆子领回来。”

    “德林哥,全靠您了……。”大栓婶同样哇哇大哭。

    她是个女人,根本不当家,遇到大事就乱了方寸。

    王德林只好来找邢如意。

    邢如意正在山头上犁地,王德林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啥?王永祥要大栓叔去亲自领人?”

    “对!不知道他是啥目的?”王德林也有点疑惑。

    邢如意冷冷一笑:“很简单,要钱呗,他要让赵豆子倾家荡产,生不如死!”

    邢如意是聪明的,立刻明白老陈的意图。

    他知道陈永祥不缺钱,但为了出这口恶气,必须将赵豆子榨干。

    “可大栓兄弟没钱啊,咋办?如意,你跟王永祥认识,咱俩一块去把豆子弄回来好不好?”

    王德林同样手足无措,但知道邢如意刚刚救活陈家村的饲养场。

    他过去说一句,顶自己说一万句。

    邢如意本不想管,巴不得赵豆子立刻死。

    可那毕竟是麦花的亲哥啊。

    最终,他咬咬牙一跺脚:“好!我跟风铃一块去!不信老陈不给我这个面子。”

    风铃同样在田间干活,听到呼喊,跟邢如意上去一辆拖拉机,轰轰烈烈开出大山。

    下午两点,拖拉机终于开进陈家村。

    邢如意下车,一脚踏进饲养场,陈永祥有点吃惊。

    “如意兄弟,你来干啥?”

    邢如意说:“陈老板,赵豆子是我邻居,也是我家亲戚,我是来领人的。”

    “你想为那小子求情?”陈永祥冷冰冰问。

    “对!赵豆子的确错了,你也把他打个半死,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如意只能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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