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躲在柱子后面偷听的汪玄止垂下眼眸，他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总觉得有些难过。
他的倾泽少爷还会像从前那般么？
待祂们离去，汪玄止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担忧这么多作甚？
无论他的倾泽少爷变成什么样，他都喜欢，他会是他新的夫婿。
格尔木疗养院的那间屋内，张启山掐着陌倾泽的下颚：“倾泽，我知道你不想忘记汪瑾之，只要你开口说句话，我便不让你做实验了。”
若是陌倾泽此刻能开口说话，他高低要骂张启山是个癫公，张启山这个蠢货就没想过他被药毒哑了么？
“倾泽，你说话啊。”
陌倾泽沉默：“......”我他妈能说什么？国粹么？
张启山久久没有得到陌倾泽的回应，直接负气离去。
陌倾泽在心中骂道：神经病啊！
他都怀疑当年自己救张启山的时候，拔错针了，否则怎么会有人能癫成这样？
不过按照他曾经的表现，估计人人都以为是他陌倾泽不想理会张启山吧，从来没有往他口不能言的方向猜过。
他躺在软榻上思索着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服下了修复丹，哑疾能修复好几分，但他的眼睛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瑾之，我或许真的要忘记你了，你可要早点清醒过来，带我回家啊...
几日后，张启山亲手将陌倾泽送上了实验台，金属环扣瞬间扣紧了他的四肢与脖颈，当仪器戴在陌倾泽的头上时。
实验人员拿来了仪器的开关，张启山看清楚那东西后眉头微皱：“实验需要用到电击？”
“佛爷，我们据研究发现，用电击辅助的方式可以清除记忆，而且被电击的人会很听话，就是过程可能会痛苦了些。”
“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么？”
“影响只是一时的，按照陌先生的身体恢复速度，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张启山走上前握住了陌倾泽的手：“倾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陌倾泽眼睫轻颤，最终决绝的闭上了眼眸，这个满是蠢货的世界，好像已经不值得他留念了。
用电击的方式消除记忆，这是国外中世纪时期都不用的方法了，也不知道张启山从哪招来的蠢货，时隔多年后他居然听到了这一落后的言论。
他只知道医学会进步，却从来没有想过医学会轮回。
医学界能有这样的蠢材，他还当真是对未来的医学发展堪忧啊。
张启山见此狠下心说道：“开始吧。”
“是。”实验人员当即就按下了仪器的开关，刚开始是轻微的电流，发现没什么效果后，便加大了一档。
陌倾泽眼眸紧闭，神色痛苦，没过多久他的嘴角便渗出鲜血，身躯轻颤却又被环扣紧紧桎梏，电流穿过大脑的感觉，当真是不好受啊...
往昔的记忆逐渐变得混乱了起来，若非他的精神力强，恐怕会因此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