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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家齐钟晚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自从江煜将她丢下水之后她就病了,惊吓之余还受了寒,一直到现在都没好。

    整个人迅速消减了下去,脸色灰白憔悴,给钟雅心疼得直掉眼泪,每日悉心照料,可就是不见好转。

    钟雅手放在她额头上量了一下,依旧是滚烫的温度,她拿过一旁的水杯,亲自喂她喝了药,给她掖好被角。

    齐钟晚可怜地抱着被子撒娇:“呜呜呜妈妈,我好疼……”

    钟雅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没事的,医生说药吃了就好了。”

    齐钟晚难受了一阵,忽地想起什么:“爸呢,江家怎么说?”

    钟雅一顿,勉强笑了笑:“你爸他在公司忙呢。”

    齐钟晚病了之后,齐明就去找江家要说法了,本想借此提出让江煜和齐钟晚订婚,结果被塞了张卡打发了回来。

    一查,一万块。

    他女儿被丢进寒冬腊月的冰水里吓得丢了半条命,就只值一万块!

    齐明当场就气晕了过去。

    钟雅没敢告诉齐钟晚,怕她郁结于心,到时候更不容易好了。

    见她避而不谈,齐钟晚猜到多半不顺利,她眼睛闪了闪,暗暗在心底骂了句:不中用的老东西。

    ……

    申媛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头一次一个人开了这么远,十分兴奋,还想自己开回去。

    齐钟意停在车旁,不是很敢上车。

    “你确定,要自己开?

    "齐钟意最后是被申媛拽上车的,紧紧抓着安全带,十分紧张地问。

    申媛,一款又菜又爱开的全自动花坛理赔机器,开车撞过的花坛连起来能够绕中心花园一圈。

    申媛点火,表演了一个十分丝滑的起步,得意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这么久没见,麻烦你先把眼睛刮干净再说话。”

    齐钟意配合地做了套眼保健操,半信半疑:“你最好是。”

    车子平稳上路,齐钟意悬着的心放下不少,渐渐信了申媛车技有所长进的话。

    齐钟意昨晚没休息好,胸口有些闷,她降下点车窗透气,冷不丁被隔壁的一声大喊吓一机灵。

    “哥哥!”隔壁车的车窗开着,一个小孩儿兴奋地指着前方,“快看!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路上跑的都是鸵鸟。”

    什么鸵鸟?

    齐钟意下意识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愕然地瞪大一双眸子。

    只见一只比人还高的鸵鸟,撒着四只高大的脚丫子,见鬼似的地在马路上绕着车道狂奔乱窜。

    难怪前面的车子都慢了下来。

    齐钟意刚想提醒申媛注意,就听耳边响起她高亢的尖叫,车身随之摇摆起来:“卧槽啊啊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别过来啊啊啊啊!”

    眼看着鸵鸟越来越近,申媛慌得方向盘乱飞,齐钟意试图安抚:“鸵鸟而已,你别怕,先稳住方向盘……”

    砰——

    世界仿佛安静了,紧接着响起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鸵鸟受惊,撒开四条腿一颠一颠地蹿远了。

    一阵冲击力传来,齐钟意弹回座位上,揉着撞疼的头,见申媛呆滞地望着前面,以为她哪儿受伤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样,有没有事?”

    申媛呆滞地看着前面那辆炫酷的库里南,豪横的五个六车牌,心如死灰,喃喃道:“有事,大事……”

    下一秒驾驶座车窗被敲响,申媛心有戚戚,认命地降下车窗。

    三十码的车速走在大马路上居然被追尾,程恪晦气极了,原本骂骂咧咧的表情在看到驾驶座上的人之后变成了玩味,吊儿郎当地倚着车窗,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哟,这谁啊,这不是我们申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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