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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祈彦走近,泛寒的目光落在严向文死死抓着云苓胳膊的手上。

    严向文下意识地松开手,云苓终于得以解脱,退到崔祈彦身后。

    “聂大人回来了,”严向文扯起笑脸,解释道,“我一个人在这等着无聊,正想让云苓跟我说说话。”

    听到云苓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崔祈彦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既然无聊,严公子何苦非要等?”

    “来都来了,我约莫着聂大人应该也快忙完了,想请你再去如意楼喝上几杯。”严向文感觉他跟前晚有些不一样,具体又说上来。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严公子稍等片刻,我进去换身衣裳。”崔祈彦和颜悦色道。

    “聂大人请便。”

    崔祈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桌上的茶盏,转身轻斥,“没看到给严公子的茶都凉了?还不赶紧收起来,回去为我更衣。”

    “是,公子。”

    云苓动作利落地收起茶盏,快步跟着崔祈彦离开。

    走远后,季白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我看那个严公子就不是什么好鸟。”他接着扭头问道,“云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云苓想了想,摇头,“就是说了些欠妥的话。我不会让他欺负的,如果公子不来,我就准备对他动手。”

    “就你?”季白打量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就算动手又能把他怎样?”

    云苓幽幽道:“打退一个人又不是非要用蛮力,只需往他最脆弱的地方来上一下,他自然就松手了。”

    “最脆弱的地方……”

    季白还在想这个地方是哪儿,走在前面的崔祈彦已经皱起眉头,随后眉心舒展,弯起嘴角。

    季白突然灵光一闪,不敢置信地指着她,“你说的莫非是那里……”

    云苓但笑不语。

    她那意味深长的笑让季白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这招真狠。

    回到屋前,崔祈彦迈过门槛,余光瞥见云苓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停下来叫住她,“你要做什么?”

    云苓往上抬了抬手中的托盘,理所当然道:“奴婢去洗茶盏。”

    “放着,进来替我更衣。”

    崔祈彦说完又继续往里走,剩下云苓和季白两人愣在原地,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最后还是季白先反应过来,过去将托盘接过来,对她使眼色。

    “可这……”云苓还是不敢相信,他换衣服不是从来不假人手吗?

    “主子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吧。”季白用胳膊肘把她拐进去。

    云苓忐忑地走到卧房门口,踌躇不前。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

    直到里头传来崔祈彦不耐烦的声音,她才入内。

    崔祈彦已经将要换的衣裳搭在衣架上,站在一旁等着她。

    云苓走过去犹豫道:“这些事公子平日里不是不喜欢让人伺候的吗?”

    “我话既然已经说了,当然要说到做到。”崔祈彦垂眸看着她。

    云苓结舌,这算什么理由?严向文又看不到他是如何换的衣服。他也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啊?

    “怎么,平常不用你们伺候就连这点小事都不会了?”崔祈彦板着脸道。

    云苓一激灵,立马将衣架上衣裳拿在手里,“奴婢这就为公子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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