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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祈彦来到营州已有两天,这两天他和季白拿着云苓的画像四处打探,目前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崔祈彦走在营州的街道上,一想到脚下的路云苓也可能走过,他便感觉离她更近了一些。

    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快到晚饭的时间,崔祈彦没有吃任何东西,他走近一个做面的小摊。

    摊主热情招呼:“客官吃碗什么面?”

    崔祈彦对面前立着的点餐牌视若无睹,只小心地打开手中的画像,“见过这个姑娘吗?”

    摊主探头看了一眼,还未等回答,就被人打断。

    “主子,府里传信过来,老夫人病重,要您马上回去。”季白刚才离开了一会儿,此时匆匆跑过来。

    崔祈彦回过头来,眼色森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是你背着我递了消息。”

    他用了肯定的语气,这次出来他只带了季白一人,答案显而易见。

    “小的是担心京城有什么急事,您在外头错过消息……”季白的声音越来越低,“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崔祈彦站在原地,眼底尽是痛苦的挣扎。

    良久,他将画像收回怀里,转身,“回京。”

    季白满怀愧疚地跟上去。

    面摊的摊主对着两人的背影低喃:“那画像上的姑娘好像有些面熟……”

    崔祈彦和季白两人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数日回到定国公府。

    在门外,崔祈彦把马扔给季白,径直往寿安院走去。

    不等下人通报,他大步进到房中,“祖母……”

    声音戛然而止,信上说重病卧床的老夫人,此时正舒服地靠在暖榻上吃着一碗燕窝粥。

    似是没想到他回来得如此快,老夫人惊讶地与他四目相对。

    齐妈妈反应过来,连忙将老妇人手里的碗接过来,若无其事地高兴道:“世子可算回来了。”

    “祖母不是生病了吗?”

    齐妈妈看了眼正在擦着嘴角的老夫人,笑着解释,“给世子去信时,老夫人的确病得厉害,幸亏国公爷请了太医过来,老夫人今日才大好。”

    崔祈彦一路上备受煎熬,一面想着云苓,一面又担心着老夫人的病情。此刻见老夫人的脸色没有半分病容,他不由怀疑这是让他回来的借口。

    “不知是哪位太医医术如此高明,能让病重的祖母好得这么快?”

    “就是那位……”

    “行了,你瞒不了他。”老夫人阻止了齐妈妈继续往下编,抬眼平静地看着崔祈彦,“是我让你母亲给你去的信,不这样说你肯回来吗?”

    其实回来的路上崔祈彦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诓骗他的,但祖母年纪大了,他不敢赌。现在亲耳听见真相,他胸中憋闷无处发泄。

    “祖母不该用自己的安危做借口,既然祖母安好,孙儿就先告辞了。”崔祈彦一刻也不想停留地转身。

    “你站住!”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大声将他喊住,“你要去哪?难不成还要去找云苓?”

    崔祈彦停住脚步,头也不回道:“是,一天找不到她,我就一天不回京。”

    “你为了一个下人,你……”老夫人气极,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喘不上气。

    “老夫人,您慢点。”齐妈妈见状忙弯下腰给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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