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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尔豪脸都扇肿了,看起来模样比他娘还惨,他的同伴见状,觉得这小姑娘定是学了什么巫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几个把尔豪和陈嬷嬷硬是拖走了。

    江柳月也没再追他们,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能公然对他们痛下杀手。

    不过以他们睚眦必的性子,铁定还会来寻仇,到时候再法子收拾他们。

    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去。

    江柳月一脸的淡定,可那赵婆婆可是泛愁了,如今她怕是得罪了江府的人了,看来以后这摊子

    原先斗斗嘴皮子没太大问题,只要带些先吃赔个不是就差不多了,可是没想到小月伤了江府的人,这件事怕是难了了。

    那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陈嬷嬷如今是江老太的贴身嬷嬷,江老太可是个难缠的主!

    江柳月看出了赵婆婆的担忧,于是说道:“赵婆婆,您不必担心,惹怒江家的是我们,定不会让您老人家受到牵连的。”

    赵婆婆闻言轻叹,说道:“江家的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开曲南县吧,回乡下去。”

    “赵婆婆,这是买糕点的钱,您拿着。”江柳月拿出二两银子,给赵婆婆。

    赵婆婆急忙推托,说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说了婆婆请你们吃的,怎么还能要你们的银子呢?”

    沈氏也劝赵婆婆收下。

    “哎呦,那也不能要这么多银子,再我一推车的吃食,也卖不了半两银子啊,你们给二两也太多了。”

    江柳硬塞给她,说这几日先别出来摆摊了,等江家人消停了再说。

    赵婆婆见沈氏她们坚持,只好收下了,她邀请沈氏她们去家里坐坐。

    “不了,下回有空再去吧,今日小月他们想去看赛龙舟。”沈氏婉言拒绝。

    “好好,今日桥头那儿确实有赛龙舟。快去吧。”赵婆婆说着,跟他们道别。

    江柳月一行人继续逛街,边吃边逛,不知不觉来到了桥头。

    “哇,桥上好多人啊!”小白兴奋得手舞足蹈。

    “赛龙舟快开始了,我们也看看吧。”红宝也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他们挤进人群,上了桥。

    “咚隆隆~”一阵阵振奋人心的击鼓声响起,惹得桥上的人一阵欢呼。

    江柳月发现桥的这头都是平民百姓,人头涌动,挤挤挨挨的。

    而对岸临时搭起的一排帐篷里,配备了宽敞舒服的席位,案上摆满了个各式点心水果,还有消暑的冰桶和冰镇甜品。

    那些应该是给县里的达官贵人所准备的。

    江柳月刚给她娘撑起一把雨伞挡太阳,就被人给扯掉了。

    “让开,让开!”

    几名大汉在驱赶桥上的百姓,后面一个声势大的车队,款款而来。

    百姓们纷纷退避两旁,车队正通过桥,可就在这时有个风车玩具被风吹到了路中间,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突然冲出捡风车,马车来不及停,眼看着就要被马踏于足下。

    路边的众人惊呼!

    “小七!”孩子的家长吓得失声尖叫。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姑娘像一阵风似的冲上去抱起那个孩子,同时桥上刮起一阵风,马受了惊,嘶叫一声,高高扬起前蹄,生生掀翻了后面的马车。

    “啊!”

    “大人!”

    “额?!”

    马和马车一块翻在桥上,马车里的可是县太爷,这下跟随马车的随从护卫们都吓破胆了。

    一部分人跑去营救县太爷,还有一部分人拔出刀将江柳月团团围住。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扰县太爷的车驾,不想活了?!”一名护卫队长高声呵斥。

    那孩子躲在江柳月的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孩子的娘亲被一群护卫挡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跟孩子无关,先把孩子抱出去,是我惊扰了马车。”江柳月淡定说道。

    那护卫队长上下打量一下她,以为她是这孩子的家人,反正这件事这不能责备一个孩子,有大人出来担事儿就行。

    于是一招手,护卫让出一条道来,孩子的娘亲冲进来把孩子抱走了,还频频回头看向江柳月,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担忧之色。

    这时,县太爷和县丞狼狈地从马车里爬出来,扶了扶头上的官帽,拍拍官服上尘土,怒道:“秦护卫,这到底怎么回事?”

    “禀报大人,方才有一个小孩突然冲出来,马受惊了,所以……,都怪小的办事不力,小的愿意领罚。”护卫头子诚惶诚恐地禀报情况。

    “废物!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回头再找你算账!”县太爷大声呵斥 手下,眼神一扫前面被官兵围住的姑娘,眼神有些发亮。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旁边的县丞看县令的反应,再看那小姑娘天姿国色,顿时明了,心中起意。

    他凑近秦护卫小声交代:“既然是她害得县太爷在这么多人出了洋相,今晚就让她好好县令当赔罪吧!”

    秦护卫顿时明了,频频点头。

    “来人啊,把惊扰了县太爷车驾的歹徒拿下!”

    护卫们得令,一拥而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目睹这一切,都替这位姑娘捏一把汗。

    “虽然那小孩是无心之过,可县太爷栽了那么大的跟头,这姑娘怕是难以脱身了!”

    ”哎呀, 可惜了。”

    ……

    护卫们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开口说话了,“等一下。”

    护卫们一顿,见她掏出一块玉色的令牌,上面刻了“县主”两个字。

    “劳烦把这块令牌交给你们县令。”

    护卫队长远远瞧见这一幕,走了过来,从一名护卫手上接过令牌,翻看了一下。

    正面刻着“县主”两个字,背面是一轮圆月和祥云的图案。

    他眉头一拧,这令牌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是曲南县的县主?

    “秦护卫,怎么回事啊?”

    这时县令的声音从后面飘过来。

    “大人,那女子呈上来一块令牌,请您过目!”秦护卫把令牌呈给县令。

    县令接过令牌,眼皮一跳,急忙走上前去,近一些看得仔细,顿时神情一变。

    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嘴脸说道:“原来是月华县主替本官制住了受惊的马,真是感激不尽。”

    四周一片哗然,“月华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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