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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特地过来报信儿的人则满头黑线,好在柳大志踢粪桶时他们闪得快,没被溅到!

    他们绷着脸,本想呵斥柳大志几句,但想想人家已经够可怜的了,便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那个你待会儿要不要先去王麻子家一趟?我看你闺女她情绪也不太稳定?”有人观察着柳大志的反应,小心翼翼询问。

    去不去?当然要去!这对该死的奸夫淫妇!他要砍死他们!

    柳大志早已被怒火吞噬了理智,所以听了他们的话后,更是直接转过身,一把将自己不省人事的老母亲丢给边上的一妇人。

    然后弯腰捡起一旁的锄头,就火气冲冲地朝王家方向冲去。

    这架势,看得远远站着的几人都缩了缩脖子,生怕他气红了眼,反手给他们脑壳一锄头吃。

    但若真让柳大志拿着锄头去王麻子家,王麻子和李氏恐怕得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于是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纠结了好半晌,却依旧没人愿意开这个口。

    直到柳大志走远了一点,那个被迫扶着柳老太的妇人才幽幽喊道:

    “……那个柳大志啊,你先别走呀,你走了你娘她怎么办?你家宝坤还在书院吧?这没人在家的,要不你先将她背回家中?”

    不得不说,当柳大志听到“宝坤”二字时,崩塌的理智总算是重新找回了那么一丢丢。

    只见他猛然回头,冷冽又愤然的目光直直射向妇人。妇人头一缩,但见他并无其他动作后又梗着脖子,语速飞快道:

    “你还是先把你娘带回去吧,他们有人看着,谁也跑不了,但你要是抡着锄头去,直接把人打死了,就不好处理了。”

    闻言,柳大志眼神一凝,下颚线骤然绷紧,就连脖子上的肌肉都因为极致忍耐而鼓起了。

    “是啊,你看柳老太她的晕厥了,还是她老人家身体重要。”另一人见状也干巴巴道。

    柳大志沉默了许久,才负气地将锄头一丢,然后去接回自己的老母亲,背回家中。

    其他几人见了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但依旧没人敢乱说话,直到目送柳大志走远了,他们才开始嘀咕。

    “啧啧啧,你们说这柳大志家是不是犯太岁啊,要不然怎么就娶了李氏这么个既恶毒又水性杨花的女人,连柳芸的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谁知道呢,不过泽哥儿才是真的可怜。这事搁柳大志身上,那只能怪他自己眼蒙心瞎娶了这么个玩意儿。泽哥儿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李氏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是啊,希望王麻没有得逞,否则哪个当夫君的能容忍这个?要被凌川知道了,泽哥儿就没有活路了!”

    “真是娶妻当娶贤,走,咱们赶紧过去看看,说不定村长他已经到王家了。”

    “好……”

    于是几人也不多逗留,说罢就脚步匆匆地赶往王家,生怕去迟错过什么。

    画面反转,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侧田地里,夏墨和凌川正在除草。

    “凌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总在盯着我们看啊?”夏墨移步到凌川边上,狐疑道。

    凌川蹙眉,遂站直身蓦地朝不远处那位刚过来不久的中年夫郎扫了一眼。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那中年夫郎被这一瞥吓得立即佯装干活。

    夏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禁眉峰轻挑。

    只是他与凌川相觑一眼后,遂又低下头继续忙活,只不过这回他倒是分了点心神留意对方。

    果不其然,对方在他们低下头后没一会儿,就又开始悄咪咪地窥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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