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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那好,那你去吧。”

    柳秋悟放下手,僵硬的背脊也瞬间松弛了下来,心里跟着吐了口浊气。

    只要不是接受不了就好。

    望着柳秋悟那希翼的眼神,以及那一系列紧紧得不似不作假的反应,夏墨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他没想到,自己与泽哥儿竟会有如此相似的命运,但这相似的命运中,却又有着大大的区别。

    相对被保镖歧视的自己,眼前这个表现得拘谨的男人才像真正要寻亲的人,可惜造物弄人,本该被这真心以待的人早已不在。

    夏墨敛目,睫毛下压,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是五味杂陈,只能无奈地感叹一句世事无常,阴差阳错。

    若柳秋悟能早点来到柳家村,早点找上泽哥儿,早点将他带走,就不会……

    唉——

    又是一声无用又无可奈何的叹息。

    此时,夏墨的心情是复杂的,难明的。

    他希望泽哥儿好,但这一切早已不可逆转,他已经成了他,他不是真的泽哥儿,更不是这人的亲外甥。

    “你们等会。”夏墨掀起眼皮,又看了他一眼,便出去了。

    人走了,柳秋悟也默默地坐了回去。

    也因他这一走,屋里头的三个高大的男人不由开始大眼瞪小眼,诡异的氛围在他们中间弥漫。

    尤其是凌川和柳秋悟的。

    最后,还是凌川先开的口。

    只见他眸光淡淡地瞥了李景然一眼,然后问柳秋悟:“是他告诉你的?”

    柳秋悟微微点头,认下:“是景然告诉我的,要不然到现在我可能还不知你娶了我外甥。”

    凌川眼神淡漠,“他认你,你才是。”

    想他曾一度以为李景然打他小哥儿的主意,如今得知真相,心中难免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不排斥我。”柳秋悟冷声道。

    “我父母年事已高,尤其是家母,这些年思女成疾,如今姐姐不在了,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带泽哥儿回去。”

    “他要去,我便同他去。”凌川面无表情,毫不畏惧。

    在他这里,小哥儿的选择最重要,只要小哥儿不愿,那谁也不能强迫不了他。

    柳秋悟危险地眯了眯眼,定定盯了凌川半晌,忽然笑了。

    “凌川,外孙婿迟早是要见长辈的。”

    他这一笑,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消弭了。

    如冰雪融化,空气回暖。

    李景然挑眉,听秋悟这话,这是承认凌川的身份了。

    对于凌川来说,朋友变长辈,怪异感虽有,但尚未重到令他感到不适。

    他眼珠微转,视线落到了桌面的假胡子上:“你们今日来,怕是不止只想和泽儿相认吧?”

    李景然轻笑了下,刚想替柳秋悟回答这个问题,夏墨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夏墨将从李氏那里要回的扳指与发簪放到桌面上,然后往柳秋悟跟前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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