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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将厨房收拾干净,司诺也换好衣服下来了。

    几人坐在客厅,谁也没有先开口。

    他们不知道该先关心司诺的身体状况,还是该先问正事。

    但是司诺,整个状态都在正事让,压根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

    “他们来了解袁钟意。”司承打破沉默,直言道,“对袁钟意动手,第一个被威胁的人就是你。”

    这个道理,司诺比他更懂。

    然而,她没有选择不是吗?

    司诺瘪瘪嘴,她和袁钟意的故事很长,她不知应该从哪里讲起。

    要不,就从他们第一次联络开始好了。

    所有人都在认真听着。

    司诺被带入雉魂后,直接交给了白越,那段时间受的罪她发誓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然而,当司诺的母亲常悦被扔进大海的时候,她才真正开始做长久打算。

    那串联系密码,是常悦亲自给她的,当时常悦告诉她:这个人可以随时救她出去。

    然后,她信了。

    可不管她身处何等危险的处境,甚至和这个联络人求救的时候,对方竟然没有一次是干干脆脆说要救她的。

    每次不是说让她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说舍小家为大家,客服一下眼前的困难。

    司诺曾想过,命都没了,还怎么客服?

    也曾怀疑过,这个联络人压根就不靠谱。

    可是,再多的怀疑最后都被打消了,因为她的父亲乔勇贤还在坚持着。

    那是一种带着信仰的坚持。

    近乎痴狂的信任。

    再后来,乔勇贤莫名其妙的被爆出是卧底,所有人对他动了杀心,组织的人又失去联系。

    那时候,他的生死几乎已成定局。

    说到这里的时候,司诺笑了,那种让人心疼的笑。

    没有人知道,她被安排去杀自己父亲时,那种憋屈和无奈。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再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的话,她还是人吗?

    几经周折,她找到了躲在深山的乔勇贤,通过卫星和路教授联系上,才精心设计了那场与路教授的偶遇。

    在过边境线的时候,司诺就对乔勇贤说了一句:过了边境,你就死了。

    然后,他被路教授带走,被所有人遗忘。

    若不是这次司诺有危险,怕是谁都不会再提起乔勇贤这个名字。

    那时候开始,她就收集证据。

    但所有的一切,都在几年后的那天夜里。

    司诺去了南部军区,见了袁钟意。

    袁钟意见她是临时决定,而她见袁钟意,却是早有准备。

    说完,将一直录音笔放在了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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