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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被勒令停职一周……但要是能乖乖听话不动心思,那也不是木渊了。

    吃饱喝足睡暖洗白白之后,不甘心的木渊重新回到了工造司洞天。

    甫一下星槎,他就被工造司大门口多出来的东西吸引了眼球。

    那是一块红彤彤的大牌子,明显是临时赶工出来的,放的位置及其显眼,黑色加粗的大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版面。

    【xx日前,木渊与猫不得入内】

    下方三分之二的版面,则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俯视角,左边一群工匠和金人拥挤奔跑,和他们隔了一段距离的右侧,则是四肢并用连滚带爬逃命的木渊。

    摄影者的抓拍很生动,主次分明,甚至把木渊疲于奔命的面貌完整拍摄了下来。

    ……是他上次举办“第二届金人演武大会”时的画面。

    木渊如遭雷劈,忽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注在身上,粗糙但扎心的牌子不远处,一个眼熟的工匠见他看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的低头把手头的活干完,抬步回了工造司。

    被他挡住的东西就被暴露了出来,又是一块硕大的红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龙飞凤舞的字迹,布局随心所欲,每一行都出自不同人之手。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么真高兴~~】

    【猫有什么错呢,猫只是想锻炼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而已】

    【上面的刚被叫走了少写一句,我给她补上——猫坏!!】

    【三年搞事五年卧床,请猫不要偷渡,还我们一周清净】

    等等等等,一字一句,都能从那飘逸的笔触中感受到落笔群众的哈皮嘴脸。

    木渊:“……”

    虽然他也总猫塑景元吧……但被同事们猫塑还是让他有些心情复杂。

    以及——

    信不信他把这两个牌子都当猫抓板给你们抓烂啊!一群坏人!!

    木渊愤恨难当,余光发现牌子角落挤着一手凌厉狷狂的字迹,排版倒很板正,间距均等,像是拿着尺子比着写的一样。

    【早日康复】

    木渊蠢蠢欲动的心平复下来。

    好吧,也不是没那么几个好人。

    他小声切了下,闷闷不乐的抬头,两个站在不远处的工匠友好的对他挥挥手,不约而同做了个口型:看——牌——子——

    这怎么还有放哨的啊!

    木渊受不了了,扭头就找去了云骑军那,扒拉在景元怀里大声嚎:“这是什么工作环境啊!辞职!我要辞职!我要去地衡司举报他们职场霸凌!!”

    景元刚结束训练,身上全是汗,头发湿漉漉糊在脑门上,被毫不避讳的木渊蹭得到处支棱着,他举着摸爬滚打一圈全是灰的两只手,使劲儿往后仰头。

    “别蹭了,不嫌脏啊!”

    木渊嚎的声音更凄惨了:“连你也嫌弃我!”

    “什……不是啊!你是在故意曲

    解我的意思么?!我身上全是汗啊你快起来啦!”

    “不要嘛呜呜呜,我的幼小心灵受到了极大伤害,要抱抱举高高才能缓解!”

    同样刚结束训练的云骑军习以为常的掏出瓜子挨个分分,蹲在一边咔咔磕。

    镜流路过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受了罚不能进工造司,家里材料又肯定不够霍霍,木渊会来这找景元,镜流一点都不意外,旁边有个云骑发现了她,把瓜子皮一吐,抬起手来:“剑首大人,来点么?”

    “不了。”镜流拒绝他的好意,“之后把地面收拾一下。”

    众人纷纷应是,未免打扰那边的小剧场,音量都放得很低,镜流颔首,侧侧身子,脚步又轻又快的离开。

    木渊若有所觉,扭头看了看,镜流已经走远:“咦,镜流姐走那么快……是又有工作么?”

    景元已经放弃挣扎,怀里抱着个人靠在墙上,歪头望去:“我没接到消息啊?”

    两句话的功夫,镜流彻底不见身影。围观群众低头继续咔咔嗑瓜子,为他们的剑首鞠了把泪。

    手底下两只猫听上去好,这可真是谁养谁知道啊。

    这么一打岔,木渊也戏精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脑回路清奇的假面愚者,奇奇怪怪的小剧场偶尔来两次调节气氛还好,多了容易把自己腻着。

    两只猫挤在一块挨挨蹭蹭嘀嘀咕咕,没了好戏看,围观群众也十分识时务的起身打扫满地的瓜子皮,作鸟兽散了。

    不过他们咬耳朵的却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话题,而是足以掀起战火的——

    “你是不是已经比我矮了?”景元按了一下对方乱翘的黑发,若有所思。

    木渊闻言,眼神顿时犀利,按着景元肩膀直起身,仗着姿势便利睥睨的看着他:“你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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