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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在谈心吗,可谈心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的论题又是什么??

    明明这是在他家,为什么他却是被全世界排除的那个?!

    木渊还是那句话:“我不太确定。”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心路历程……还真不知道怎么润色才能讲出核心效果。

    万能模板“我和我不存在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是那么万能了。

    镜流掏出玉兆:“既然如此,介意场外求助么?”

    木渊愣了下,镜流却不等他回过神,手速飞快,已经播了过去。

    她应付不来所有感情相关的场合,这种时候,还是要他们中最正常的那位大显身手,这就是为白珩量身定做的高光时刻。

    等接通之后,木渊才反应过来:“……白珩?”

    是白珩姐——”镜流打的是视频通讯,画面那头,一抹白皙闪过,把玉兆架起来解放双手。

    白珩正在敷面膜,狐耳前面还卡着固定额发的小一号的狐耳发箍,从小碗里挖一大坨黑黢黢的泥巴往脸上糊: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hellip;hellip;这背景好眼熟,丹枫家?白珩敷面膜的动作停住,瞪眼说,你们聚餐怎么不叫我们?

    ?想看南山摧的《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吗?请记住[]的域名[(

    搞小团体?

    “我今天来找丹枫下棋,”镜流言简意赅,“木渊他们来挨揍。”

    木渊道:“晚上好白珩姐,我被川一直照到一脚踏入十王司连人带盒五斤重的过程可以略过,是这样的,弟弟我遭遇了一场难题。”

    他停顿一下,短短几秒,无数只有他记得的过往盘旋在心头。

    腾骁与白珩相继死亡,丹枫转生,镜流应星堕入魔阴的天崩地裂。

    他代替景元加入巡海游侠,在宇宙中流浪,隔着时常差到爆的信号和景元你来我往聊天的,每一个失眠的夜晚。

    景元死后,他疯到镜流和已经改名的应星都望尘莫及,时常后者还带着组织任务想稍微让他收敛点免得星核猎手的计划又乱成一团麻,他们的猫眼睛一睁一闭掉毛掉到斑秃。

    为什么只跟景元和盘托出?

    他早就知道原因。

    五味杂陈中,木渊张张口,想到下午猝不及防被打开的大门,闯入眼帘的是他已经接受“死亡事实”的亲人。

    那一刻,木渊的灵魂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操控躯体做出反应,另一半被卷入了巨大的哲理自问漩涡。

    挨了一顿毒打醒过来,突然觉得有些疑问,他自己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不如破罐子破摔,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咳,他没有内涵他们是臭皮匠的意思。

    “你觉得,游戏中,一个角色走完了一生的路途,世界重新被覆盖重来,身边的人,还是他所付出感情的人吗?”

    他所喜欢的,是唯一的那个“景元”,还是——还是只要是“景元”就够了?

    和盘托出不是难事,甚至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该瞒的该说的选择□□代的比吃了德芙还丝滑。

    气氛滞涩,落针可闻。

    第一个回神的是白珩,她往后靠靠,背景是装饰得粉粉嫩嫩的卧室:“……这一盒面膜好贵的,我才涂一半就掉地上了。”

    空气重新流通,镜流冷静地喝了口酒:“丰饶令使,倏忽,我之后会回去加强对他的行踪追踪监控。”

    丹枫看看手里的瓷杯碎屑,今晚一晚的损耗比他和镜流打两次的损耗还要多,木渊来这一趟,跟个吞金兽似的:“找出来,进行埋伏,斩了。”

    人都是会变的,龙也不例外,尤其身边还时刻晃悠着个反面教材,丹枫如今也是能说出“埋伏他”的成熟阴险龙尊了。

    白珩很快消化掉自己或成第一位受害者,并点燃后续一系列炸/药包的“红颜祸水”,她很心痛地……又开了一袋贵得要死的面膜。

    “听上去时间还早,我们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吧。”白珩边往碗里加水搅拌边道:“我觉得吧……如果像是持明那样轮回转生就算了,世界线覆盖重置这种事怪唯心的,反正我投‘一人论’一票。”

    镜流还在思考怎样和腾骁研究未来的敌人:“弃权。”

    木渊看向在场持票的最后一位。

    “……一人论吧。”丹枫面色冷峻,说:“但这票,到底为什么在投?”

    镜流也就算了。

    怎么连白珩这个临时连线的,都比他这个在场人员知道的全面呢?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怎么好友一夕之间就全变成了谜语人?!

    更扎心的是白珩脱口的一句:“不会只有你不知道吧?”

    丹枫:“……”

    他感觉自己被排挤了,还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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